自己明明折磨得她更惨吧。
为什么她还会说要他别嫌弃
呆呆傻傻的温凉被吻了脸颊,愣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你还喜欢我么?”
“”
“你说过的”听到他半天没做声,她委屈地皱着一张脸,“你说过,能勉强喜欢我没人对我说过这种话,只有你”
完全不清楚了。
这女人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
虐待了她那么久,囚禁了她这么久,只是因为自己为了哄她别哭的一句随意的话,竟让这种莫名的‘喜欢’开始发酵。
恨与泪水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豪华的大客厅里。
谢父风淡云轻地翻着公司资料,连看都没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为了一个偷养在家里的情人质问我?”
“爸,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
“你韩伯伯好这口你也明白,一个情人而已。”谢父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想为了这种小事又伤了两家的感情?”
“小事?他随随便便碰我家的人也是小事!?”
“谢铭,你有未婚妻了。”
“”
“而且,情人不是我们谢家的人,这种利害分明的事情你自己动脑子好好想想!”
“那她就要平白无故地被那老头伤害?”
谢父慢慢地抬起头,苍老却又凌厉的眼睛盯着谢铭,面色慢慢严肃起来:“给钱,让她走。”
房间,正发着低烧的温凉侧身蜷缩在一边,无神的眼睛半睁着,也不知道怎么了
全身都有隐约的痛感,后颈是一如既往的冰凉,没多久她便开始眼皮打架,感受到了浓烈的困意。
“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探了探她的额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情况不太好。
温凉的呼吸逐渐变得很轻,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有点痛。”
“哪里?”
“都都很”眼睛微微闭合了一下,温凉虚弱地抿紧了唇。
无法回答
呼吸突然变得很困难,潮水般的倦意和痛苦也让她快要睁不开眼睛。
后颈凉透了,就像没有了生命,也没有血液的流通。
这么一副脆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那么多的刺激和虐待,动脉硬化,心脏变得脆弱不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病症引发的反应完全压制不住地显露出来。
“大少爷!”医生焦急地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紧接着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温凉睁了最后一下眼睛。
一片黑暗,逃不出去的黑暗,还有突然变得静谧的房间
都走了吗?
她害怕得嘴唇发抖,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卷曲。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真想再看看外面的阳光是什么模样,然后去看看那些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人
两种人格在心里不断交替,但都知道,被强迫c莫名被伤害是多么无助和令人痛苦。
是不是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脑海里才会走马灯般的闪现经历过的一切,才会真正出现内心深处的悔意?
可是,大概是再也没机会了
来不及跟以前伤害过的人道歉。
来不及再照顾被自己抛弃的母亲。
来不及好好的听一个人再说,我喜欢你。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逐渐在耳前淡化,而温凉的五感已经开始了麻木,痛了很久的身体也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虚弱的人像往常一样睡熟在床上,可是,这次她再也不想逃走。
因为,也许那个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羁绊吧。
不过。
谢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