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笑:“原来段公子跟前辈是异姓兄弟。这样好的情谊,只是不知他为何不肯将马送与前辈,如今反倒送与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段公子当真是随性之人,令人难以捉摸啊!”
他说这些,显然是故意反驳徐伯乐。我于是赶紧干咳一声,瞪了他一眼。李承汜却自顾自的喝茶,只当没看见。
徐伯乐看了李承汜一眼,笑着没搭话,然后他便问我们,段容谦的近况如何,我们一路怎样过来,接着就开始夸耀那匹白马。说它怎样怎样好,口气甚是羡慕。我们一旁听着,我想,他这“马王”称号倒是确实,这人竟如此痴迷于马。
这里徐伯乐继续说:“徐某之所以对二位讲这么多那白马,实是因为徐某对那白马情之所钟。徐某在青海多年,一直寻觅良驹未得,不想那段公子一来,就从野马里认出了这匹白马。徐某深悔之余,也叹服此马与段公子有缘。去岁在燕京,与段公子再遇,他曾许诺说下次见到,那白马就送与徐某了。没想到,竟真的这次让徐某意外逢得了”
“你是说你想要这匹白马?”我插嘴问道。
徐伯乐道:“只要二位同意,徐某愿以任何相换;徐某可以为你们另备一匹马,也是脚力很好c千里挑一的良驹。”
我看看仁轩,他等着我作决定,但是我哪里知道?这人看上去一片和气,倒不像是坏人,听他说的也情真意切,真真是十分想要这匹马。
正在犹豫,只听李承汜忽然喝着茶,道:“快些做决定吧,人家的结拜兄弟想要,你们有什么理由拒绝?段公子当是把这出给忘了,如此说起来,这段公子的记性也真是不怎么样,先前许诺的事情,竟然后脚就能忘掉,另许他人”
听到这里,仁轩忽然道:“前辈前辈的心意我们能够理解,只是段公子并没有对我们说起这件事,恐怕我们不好答应。”
徐伯乐听了仁轩的话,犹豫了一下,又诚恳地道:“其实一年之前,段公子就已经允下,只是至今未能再遇。如今遇到白马,恐怕是老天让我们相逢。日后见到段公子,还是要送的,不如现在就给徐某一个面子,如此徐某当真感激不尽。”
我忍不住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段大哥对我们情深意重,而他此刻不在这里,我们也不能擅自把他的东西转送给别人。而且,方才听你这么说,证明他这匹白马还是那么难得”
这时候,李承汜却摇头笑道:“真是有趣。你们都是和那段公子情深意重之人,一个想买,一个却还不想卖,纠缠不休,只为了一匹畜生。抱歉,在下只是一介商人,眼光短浅,弄不明白这是畜生的关系还是人的关系怕这里不是在下呆的地方了。”他说着,忽然告辞出去,也不等我们答应,自己就先出门而去了。
我看他如此反感,心下很是奇怪,当下讪讪地对徐伯乐道:“我这位朋友脾气有些古怪,前辈莫怪。他他就是如此。”
徐伯乐却并没有在意李承汜说的那些话,仍是道:“公子若觉不妥,不如这样,徐某出一千两黄金,买这匹白马,如何?”
仁轩不禁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千两黄金!这数目,就是在我这样对于金银价钱从不在意的人想来,也是很惊人的。这人居然肯出这样的价钱!
我一方面见他实在是对这马求得心切,另一方面又对段容谦是否真的与他相交有些怀疑。正在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得又用胳膊拐了拐仁轩。
仁轩犹豫半晌,摇头道:“这只怕也不好。黄金易得,良驹难求。一千两黄金数目虽大,但是换照夜狮子这样的马,想必也是值的。不过如今段公子不在这里,我们也不敢轻易允诺什么。徐先生若真的想要,便应当和段公子好好商量,我们终究是做不得主的。”
徐伯乐见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