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送阿哥千支歌。
阿哥你没带箩筐来,
一双空手怎装歌?”
我一边哼着这歌,一边等,等到太阳过了最高点,又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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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看见李承汜了。他从那边小桥上走来。他远远地看见我,脚步就是一滞,然后快步往我这儿走,快到我跟前的时候又停下。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到我跟前问。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委屈:“你可算回来了,让我好等。”
“为何不进去?”
“进去?问问您那千年一遇的好奴才。死活不让我进。我就说了一句‘我是十七派来的’,就惨遭如此对待。”
他皱了皱眉头,低头看我这样子:“真是胡闹!进去吧。”他推开门。
我随着进去,阿莫在里面修剪花草,向李承汜行礼,然后见我跟在后面,大声说:“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别是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吧?”
李承汜对阿莫怒视了一眼,说了句“忙你的”,就让我进了屋。
小屋里还是那样的陈设,简朴的很,只是多了一幅画像。我看了看,那人的眉目颇有些像是那日在酒楼碰见的,那叫青儿的绝世美女,只是还没有点眼珠。
原来他还画了她的画像,挂在这里每日端详。
他和我坐下来,开口说道:“有什么话问吧。”
我想了想应该怎样说,然后嗫嚅着道:“你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个样子?我又哪里惹你了?”
他疑惑的盯着我:“我?我怎么了?”
“你”我望着那桌上的画。那空空的眼眶,没画眼睛,觉得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我悄悄绞着手指,含糊不清地念叨:“反正我说不上来,感觉最近你怪怪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烦
“我现在心里乱极了,又很烦,都是你搅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跟我玩这一套,想用沉默来对付我?唉,你赢了,你不跟我说话,我心里就很难受,烦极了,乱极了,——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股脑儿的说着,他却低头听着不作声儿。
我看着他那淡定的样子,急道:“您老人家倒是说句话啊,别老不吱声。”
他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抬头两眼盯着我,黑亮亮的眼睛里平静地闪着光:“你在这儿等了我多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看看两边,又望着他那张虎皮座椅:“不知道,我没算,好像也没多长吧。”
“你该回去了。我送你走。”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道。
我一急,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
他立在那里看我良久,良久。我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那眼神,好像在打量我是件真品还是赝品。
半晌,方听他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是疯了,一定是疯了。”他又坐回去,一屁股坐倒在床上,以手扶额,懊恼的样子。
“啊?什什么意思啊?我得了什么病了吗?”我有点害怕。
他两眼凝视着我,突然又低下头,还是说:“我不知道,”他又摇着头,闭了闭眼:“你不要问了,快点走吧。”
“我不走。你肯定知道,要么你刚才支支吾吾做什么?”
“你走不走?”
“你先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我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你瞎说。六月节前你还不是这样对我的。反正你不说我就不走。”
“你是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