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更是气得几乎要狂喷血!而陆云这傻子,居然还天真到以为文浩会帮助自己夺权,真是太不了解这个人的个性了!真不知道这小子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想出来这么个馊主意!他原本以为陆云来找自己,是自己铲除大王爷c上位的最佳时机,却做梦也没有料到,摆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大大的诱饵而已;陆云居然会和文浩那种渣滓同流合污!
对,连浮屠也认为,文浩这种人,是神渣!以前他浮屠被人蒙蔽,不知道文浩不仅是个大贪,而且弄出无数冤假错案,实在令地府蒙羞!浮屠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但毕竟当了多年地府老大,在他内心之中,地府之事,就是他浮屠之事,很有主人翁精神;遇到文浩这种蛀虫,也是他所无法忍受的,所以当年天庭下旨流放文浩之时,他也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而且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文浩被捕之时,殊无悔改之意,他被人打掉金冠,脱去朝服,押跪在地,神上神转眼成了阶下囚,换做一般人,听到流放九幽之刑,恐怕就算不瘫倒在地,也会黯然失色。而文浩不过轻轻嗤笑一下,抬起头,用蛇一般冷血的目光死死瞪着厉锐,口中淡淡道:“喂,这次,换你晚上睡不安稳了吧!”
他说这话之时,语气之轻松,竟如同旁人说吃饭喝茶一般稀松平常,但那一双蛇目中,透出的冷冽,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他说到做到了,花了不知多少年,他终于逃出生天,藏匿在丰都的某个角落,如同一个正在狰狞大笑的黑影,在暗中逐渐爬上矗立了亿万年的墙头,把恐慌和混乱散落到城中。他浮屠虽有私心,欲与厉锐争权,但绝不是个糊涂蛋,回想起之前陆云等人的计划,再看
想到此处,浮屠的心中,如同被压上一块重达千吨的大石头,迫得他几乎气都喘不匀了,只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指着陆云,嘶喘道:“陆陆云!你这个叛徒!”
叛徒?陆云心中苦笑,如果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的话,恐怕“叛徒”不止我一个吧?但此时,他已经不可能再撕破脸,把所有参与政变计划之人全部给拉下手。那样的话,就是承认他真的是叛徒,到时候不仅当不成污点证人,而且就此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赖账!
想至此,他恨恨望向绝地,眼神之中尽是杀气,暗道:“绝地,绝地!没想到你竟是大王爷的人!我千算万算,算漏了你,是我陆云无能!老子若是能逃过此劫,以后你小子就不要栽到我手上;不然,我定然叫你魂飞魄散,挫骨扬灰!”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心中如此想,脸上却立即装出惶恐之至的模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地连连磕头道:“各位王爷,下官~冤枉啊!这这这c这个报告纯粹是诬告c诬告啊!下官绝对青白,对于地府的忠诚,日月昭昭,天地可鉴!绝地他不知受何人指使,意欲在此关键时节,使我地府高层内讧,还望诸位王爷~明c察!”
陆云这么一说,尤其是他那句“日月昭昭,天地可鉴”,听起来绝对发自肺腑c掷地有声,倒也迷惑了不少人。
有人半信半疑道:“陆云乃隐士流,向来不屑权力争斗,我看是有人要故意整他吧?”
有明白人冷哼道:“故意整他?你看看这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他如此作态,不过是濒死一搏而已。古来隐者,不屑权力争斗的,早就归隐去了,还会在朝中千年屹立不倒?你也忒小看此人了!”
一时间帝乙殿如同开了锅一般,沸沸扬扬,众说纷纭,连几位王爷相顾无语。浮屠心中清楚,此事已经不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外敌入侵,地府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此时应当放下成见,与大王爷联手抵御外敌才是,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不肯开口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