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没有这么巧妙的心思,否则我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想到收徒弟的这件事,我不禁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黑白无常,既然刚刚他们一方已经认输了,这会儿就该履行赌约了吧。
谢必安看到了我的目光,想要走过来,可是范无救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十分不情愿的神色,但当谢必安贴着耳朵对他说过一些什么之后,范无救脸上的不愿却悄然转变为了惊诧,随后还用他那铜铃般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将我大量了一番
“是他!”范无救喊了一声。
他那副大嗓门即使刻意压低声音,还比正常人的大上很多呢,更可况是这样的大喊大叫了。这惊人的一嗓子,立刻就把我和肖碧玲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心中揣测着他们之间是不是又在“密谋”什么坏主意。
看到心直口快的老范险些说漏了嘴,谢必安赶紧送上去一个告诫的眼神,随后带着他向我和肖碧玲走来。
谢c范二人在距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收住脚步,深深一躬,齐齐地喊了一声:“师父!”
面对这一脸恭敬的黑白无常,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想到这哥俩竟然没有半分推诿或者耍赖,立刻就来了一个拜师!原本我还想着以这件事作为要挟,好让他们放过瘦子呢,但现在该可怎么开口啊。别人家的师父在收了徒弟之后,都是要给徒弟见面礼的,而我却要给徒弟出难题了。
还没等我开口,肖碧玲率先说道:“你们既然认了周天作师父,那可就不能再有什么事情隐瞒不报了,否则可就是欺师灭祖。”
肖碧玲的话说得很重,原本以为谢必安会他们多少会流露出几分不满的情绪,可是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师娘,有什么问题我们哥俩一定知无不言。”
听到“师娘”这个称呼的时候,我不禁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肖碧玲,生怕她感到尴尬,想来是谢必安看到我们住在一间病房,而她又对我极为关心,以至于产生误会了吧。
正当我想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的时候,肖碧玲却红着脸继续说道:“那你们就先说说,刚才在私底下嘀咕了什么事情吧,还有你在手中的那个小本子上面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周天在二十年前和两年前已经已经死了?”
肖碧玲的问题永远都能点在最关键的地方,刚刚我在战斗的过程中,也隐约听到了谢必安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但却没来得及多想什么,这会儿被她重新提出来之后,确实感到了几分奇怪甚至是不安。
谢必安和身旁的范无救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我们解释。
“这”范无救沉吟了片刻,眼睛在眼眶中滴流乱转,最终一咬牙说道:“我手中的那个小本子,是冥界‘生死簿’的一个副本,每当老范和我出来公办的时候,判官就会让我们将它带上,用来查询哪些人阳寿已尽c哪些人作恶多端,以方便拘拿他们的魂魄。刚才我看到师父的血液能让几只恶鬼魂飞魄散,猜想他老人家的身上定然隐藏着什么天机,便拿出‘生死簿’进行对看,没想到上面所记载师父的死亡日期竟然有两个,一个是在二十年前出生的时候,另一个便是两年前的成年之时,这不禁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听过这些话之后,肖碧玲不由自主地向我看了一眼,乌黑的眼底中诧异神色一闪而过,但她却出奇地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追问,更没有和我讨论什么,而是快速岔开话题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么?”
“有”,谢必安这回倒没有藏藏掖掖的,非常痛快地回答道。
“都是不能说的了?”催晓诶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不可说,下面的事情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已经不是我们两个小小的鬼仙所能谈论的了。”白无常斩钉截铁地说道,似乎是在宣示着自己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