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想说些什么,可又怕说错,正纠结着,丁鹤桥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少,属下有事回报。”
梁西木看一眼梁仲林,“说。”
“于亭恩,死了!”
“什么??”
梁西木诧异的看一眼父亲,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搁下筷子转身上了楼。
临泽之事,对于亭恩来说,是机会,也陷阱。
所幸梁西木不负众望,应对得当,将于亭恩一举擒获。
只要抓到于亭恩,那么所有的罪责都可以一股脑的往他头上安,届时受牵连的,就不止他一人。
一切都看起来很顺利,只要于亭恩认罪,他身后的主谋,也得耗损几分元气。
可如今于亭恩居然死在了牢里。
梁仲林心中有预感,这件事可能会起波澜,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呈州方面就打来电话,数名部长级官员质疑执法处,更有人怀疑他们杀人灭口,捏造罪证,陷害忠良。
一时间,原本已经收入监牢中的其他政治犯,也都为于亭恩喊冤,言他是被梁西木陷害。
而于亭恩的妻儿老小,甚至去了政府门口扯白棋喊冤,要杀了梁西木,为于亭恩平反。
薛彦和政府几乎一夜之间就陷入了被动,四面楚歌。
倒是梁仲林,却还沉得住气。
“人都死了,况且有照片和南方政府的证词作证,于亭恩他翻不了身。”
梁西木皱了皱眉,“那如今该怎么办?”
梁仲林笑,“我倒觉得这是好事。经此一役,薛彦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谁站在他的对立面,谁要置他于死地,这是好事。”
“可我就怕,”
梁西木话没说完,抬起头看了梁仲林一眼。梁仲林幡然领会,“你怕他心软,豁不出去?”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若撤回来,不但保不了自己,很可能会伤了自己。
毕竟薛彦和的软弱,人尽皆知。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再看看吧,”梁仲林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不管结局如何,呈州方面总要跟我们通个气,看他怎么决定吧。”
两人正说着,梁仲林的副官廖晖来了。
他俯身在梁仲林耳边耳语了几句,梁仲林眼一眯,笑起来。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薛绍臣的人来了。”
“在哪?”
“天香楼。”
天香楼,是妓院。
梁西木沉默良久,“恐怕华庭如今布满了密探,您和我在这个时候逛妓院太奇怪了。”
“是啊,得找个既不引人注意,又可靠的人去才行。”
梁仲林想了想,忽然眼眸一睁。
他看梁西木,梁西木大约也猜测到了他的意图,神情猛地一凌,却被梁仲林截了话头。
“我,最合适。”
“爸爸!”
梁西木大喝一声,握了握拳头。
“不要把我牵扯进这些事情来,她还是个孩子。”
梁仲林点点头,却不说话。
他说的没错,是不应该把我牵扯进来。
不过,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能用的,也就只有我了。
梁仲林不说话,只是站起身往外去,经过他身边,他拍了拍梁西木的肩头,轻声道,“西木,我知道我不是普通孩子。”
说罢了,他开门而去,就留下梁西木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梁西木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拜托我去做这种事。
他约了我出来运动,可是他却只是沉默的走路,并不开口。我好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