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过了几分钟,地面上恢复了安静,那些龙眼变成了细细的砂砾,我们周边的环境也恢复了正常,大家又都回到了刚刚那个院子之中,可是却还是没有看见端木霖与胡静鸳的身影。我们几个人又回到了。
端木安生推测说:“我们可能还是和他们错开了,他们应该已经是到了别的地方了。”
方裕一也赞同,“没错。”他指了指地上的脚印说,“这地上还有他们留下的痕迹,他们刚刚应该是在这里的。”
我听闻赶紧往地上一看,果不其然,那地上有几道划痕,像是被人故意而留下来的,大概是之前端木霖和胡静鸳留下来的痕迹。
端木安生指了指前边的屋子,“我们进去看看。”
我们进了屋子想看看里边有着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就在接近屋子的时候我们竟然是听见了里边有着缓缓的琴声传了出来,那琴声不急不慌,循序渐进,很是柔和,乍一听像是一个妙龄女子在其中弹琴似的。可是端木安生和方裕一却是起了疑心,这平平常常的屋子之中竟然会有琴声,那岂不是太奇怪了?
疑心归疑心,我们还是决定壮着胆子进去,带头的是端木安生,他先是推开了门进去,随之是我,最后便是方裕一。进入到了屋子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眼前也就是一张简单的桌子,再加上几条破旧的木板凳;客厅周围散落了一些向日葵的草叶和果实,初步看过去好像是这户人家刚刚收割完向日葵。
紧接着,琴声又响了,我们听见这声音从里边的房间缓缓传出,于是我们齐齐地向里边的房间看去,只见那房间门口有层薄薄的纱帘遮挡着,若隐若现,好似神秘。
我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里边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着,但却愣是看不清,非要上前去看个究竟才能确定。我们都抱有着好奇,于是端木安生上前了,他最先是走上前,轻轻挽起了那纱帘往里边看了一眼,结果他这一看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他飞快的甩手转头想要离开。
我和方裕一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
端木安生颇显尴尬道:“快走。”
我很是费解他当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惊恐不是很到位,淡然又露了破绽的表情,也就是这种表情,激起了我和方裕一的好奇心。而就在此时,里边的琴声断了,传出了一个声音细细,又参杂着些许深沉的男声,他慢条斯理缓缓道:
“刚来想去哪儿?”
那声音是种很独特的味道,像是陈酒,又像是清泉,总之,不管如何,他只要缓缓的划过人们的耳朵,就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接着我们便看见从那纱帘之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那人通体雪白,四肢修长,又玲珑有致,而他仅仅只是用了一块素白色绸缎与自身的乌黑长发来遮挡自己的身体。乍一看像极了古代画壁之上的香春出浴图。
我起初看见他还以为他是个女子,结果我细细一看才发现,他裸露的胸前白嫩无暇,一片平坦;还有他精致的锁骨平直如川,好似魅惑。
我断定了,眼前的这个是男子,还是个极其妖艳的男子。
我也终于知道当时的端木安生为何是那副表情了,端木安生见了他都有些许尴尬与不自然,又何况是我这女子见到了他?
那男子曼妙轻盈,赤脚光腿的向我们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他走过一处,那一处便开出了无比绚烂的花;然后,随着花而伴来的是漫天的羽毛与绒花,飘飘洒洒,好似朦胧。
可是,这平庸无奇的镇子之上怎么会出现这样惊艳的男子?
看着那男子渐渐走了过来,我们倍感不妙,方裕一赶紧护着我躲了躲。本以为端木安生自己能够自理,可谁知道他竟然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我赶紧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