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臣浑身一僵,俊颜浮现出不可置信,接着就是从所未有的难看,他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牙齿碰撞研磨,眸子里射出嗜血阴鸷的光,如同炸毛的凶兽欲要将人撕为粉碎。
纪然说完感受到身后的异动,转过身去,震惊中流露一丝慌乱,喊道:“哥!”
“嘭——”迎面就是一拳,纪然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痛击在了腹部,痛得表情都有些扭曲。
还没挂断的手机掉落在了地板上,苏静水疑惑的呼唤从里面传了出来:“纪然,纪然”
浑身寒冷的男人停了动作,皮鞋一脚踩在手机上,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脚尖用力碾压了几下,手机躯壳变成了粉碎。
纪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连声道:“哥,你听我解释!”
霍廷臣冲上去揪住她的衣襟,眼球布满血丝,可怖的剜着他,怒吼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十几年的兄弟,你居然联合苏静水一起背叛我,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你们准备耍我到什么时候?”
纪然盯着他的眼睛,面对他的盛怒,忽地沉默了下来。
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是他给苏静水出谋划策,让她跟霍廷臣好言好语的谈一谈,他是最了解霍廷臣的人,他知道霍廷臣的痛处在哪里,也知道怎么做霍廷臣才会放手。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恐怕他说了他也不会信了。
霍廷臣眼看他黯淡下去的表情,感受到了诛心般的钝痛,绝望和愤怒千百倍汹涌,他薅住他的头发,粗暴的迫使他仰起脸来直直的面对他,希望他像上次一样理直气壮的回他一拳,指着他的鼻尖骂他发疯,可他却垂下了眼睑,不敢正视他。
从所未有过的凉意窜到四肢百骸,霍廷臣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为什么!”
纪然嗓子干涩:“嫂子跟你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哥。”
他的兄弟作贱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再次重来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悲剧重演,这不关是帮苏静水,也是对霍廷臣的救赎。
“你想过我吗?”
“哥。”
“你爱上苏静水的时候,想过我吗?你在暗中当我们的离婚推手时,想过我吗?你和苏静水打刚才那通电话的时候,想过我吗?你他妈想过我吗,啊!”
明知道他爱上了苏静水,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把他当兄弟吗?
纪然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霍廷臣眼睛通红,眼角湿润,语气却仍恶狠狠的:“纪然,你不配当我的兄弟!”
纪然终是神情崩裂,急切道:“哥!”
霍廷臣松开他,退后一步,目光带着憎恨:“我不会和苏静水离婚,你休想和她在一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然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苏静水在纪然挂断电话后就陷入了心神不宁中,她按压了下眼皮,驱除惶惶不安,感觉是自己多想,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凌晨夜里,异样的响动从门口传来,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苏静水坐起来,试探的叫了声:“霍廷臣?”
没有人应她。
苏静水去按床头灯,忽地大床塌陷,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扼住了她纤细的腕部,将她压下,准确无误的掳获她的唇。
顿时,浓烈的酒气在口腔中弥散开来,柔软的唇瓣被撕咬,滚烫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弋,勾起一簇簇火苗。
换气的时候,苏静水喘息的叫着:“霍廷臣。”
灯蓦地一亮,闪到了她的眼,她皱起眉头看着伏在身上的人,眼睛浓墨般黑不可测,里面蕴藏着许多许多情绪,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平静的看着她,带着暴风雨前般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