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贵妇接话道:“说我家丝丝拉大提琴的事儿呢,世界著名音乐大师班德让说要收她当学生,她直接给拒绝了,说什么法国太远了,简直任性!”
“丝丝多懂事啊,膝下孝顺着,张太太你就知福吧!不像我家语嫣剑桥毕业以后,世界巡回演讲成天不着家,面儿都见不上两次。”
“令千金这么有出息,季太太您这是谦虚过头了,我就不谦虚了,我家安安前些天担任了皇家舞团的白天鹅角色,我和我家先生都高兴合不拢嘴呢。”
一群人又夸夸其谈起来,完全忘了还有苏静水这个人似的,把她晾在一边。
苏静水心里清楚霍夫人的用意,故意吩咐下人搬来椅子,一旁坐下。
于是,不理不睬的霍夫人及一干贵妇们的重心瞬间转移到她身上。
和霍夫人关系最好的张太太立即不满道:“你怎么坐下来了?”
苏静水疑惑的歪着脑袋状似天真:“不能坐吗?”
张太太:“当然不能,长辈没让你坐,你不能坐,这是基本礼仪。”
苏静水觉得好笑:“那伯母知不知道,在主人家里作客,不对主人的行为指手画脚,也是基本礼仪?”
张太太神情一滞。
苏静水是霍家的少夫人,理所应当是霍家的主人,她巴巴越过霍夫人教训她,确实不合适。
霍夫人听言,立即亲自上阵:“我还没死呢,你算哪门子的主人,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不快道歉?”
苏静水做出不慎说错话的懊恼表情,忙低头做小:“不好意思啊妈,我嫁进了霍家,高兴上了头,太把自己当霍家人了,刚才说的话您不要往心里去,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伯母,对不起。”
霍夫人的艳容登时变得十分难看。
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承认苏静水这个儿媳妇,都改变不了苏静水嫁进了霍家的事实,她不帮着她反倒帮着张太太,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别人要背地里说她有多么刻薄儿媳妇。
苏静水真是一语诛心,这道歉活脱脱就跟往她心里扎了枚钉子一样。
一时间,噎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太太好心替霍夫人出头,霍夫人反倒保持沉默,让她实在很不满,干脆闭了嘴。
场面被苏静水说得三言两语陷入了尴尬。
苏欢见状,连忙出来圆场,婉转的声线带着嗔怪:“姐姐,妈也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希望姐姐在伯母面前能懂点礼数,不要落了她的面子,姐姐说这种话不是让妈心寒么?”
苏静水对苏欢刮目相看,瞧瞧,这脑子转的,比这群贵妇快多了。
霍夫人听了苏欢的话,瞬间找到了底气,故作失望的叹气:“算了,你姐姐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
苏静水微笑:“欢欢,妈这个称呼可不能乱喊,会让人误会的。”
苏欢浑身一僵。
她这些天叫霍夫人“妈”叫顺口了,一下子没有改过来,没想到就被苏静水抓到了把柄。
她扫向身边的贵妇们,发现她们看她的眼光变得很微妙。
豪门的女人大部分都过得不幸福,因为大部分的男人都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些妖艳贱货就像赶不完的苍蝇,所以她们对小三这种生物极其痛恨。
她们什么样儿的小三都见过,苏欢这种高段位的从长辈入手试图制造家庭矛盾的小三也在其列。
苏静水走到霍夫人身边,替她按揉着肩膀,故意调侃道:“怪不得妈疼欢欢都胜过我了,欢欢真是一朵解语花,我不知道妈是想在伯母们面前树立下威严,毕竟妈平日里对我那么好,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妈不让我坐,那我就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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