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削薄的唇瓣缓缓上扬,弧度冷清,声音醇厚低沉。
“我是我老婆的丈夫,我女儿的父亲,其次才是您的儿子。”
“你,你再说一遍!”陆夫人气的脸色发青,双眼瞪圆,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妈。”陆远庭眸色幽暗的看着母亲,瞳仁深处是斩不断的执念与渴望的痛苦。
“您知道我最怕什么?”
陆夫人盛怒中听了他的话不由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就直说。”这个儿子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城府比他去世的父亲还要深,就算他是她儿子,她也猜不透这个儿子的想法。
陆远庭那双深邃的瞳孔越发深暗,里面的复杂情绪更是晦暗不明,声音却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
“我欠她太多,最怕这辈子到死也还不清下辈子还要继续。”
陆远庭的这番话犹如一颗炸弹爆开,炸的陆夫人眼前一白。
“下辈子我只想爱她。”
不仅是许景听了之后心下微颤,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沉,就连陆夫人此时的神色分明是震惊多过愤怒。
脸色由青转白,连手都在微微颤抖,眸中的震撼超过了她此刻的怒,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就连心脏下坠的像灌满了冷铅。
“你,你你说什么?”
“就算她现在想要我这条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陆远庭只留下这一句让陆夫人震撼惊悚的话后就踏步离开了病房。
身姿欣长俊逸,宽厚俊挺的背脊却好似有些寥寂。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啊?”陆夫人的脸色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盯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目光颤个不停,心跳得更是厉害,就连嘴唇有时抖颇起来,眉毛有时也在颤抖。
“小,小景,他,他刚才说什么?”
许景眉心轻蹙着,上前检查了一番后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伯母,深呼吸。”
陆夫人大口的喘气,拽住许景白大褂的指间都有些泛白,更是颤抖个不停。
“你,你听听,听听他刚才都说了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把命都可以给她?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让他把命都交出去?他是不是疯了?”
许景眉心紧锁,而是摘下一旁的氧气给她戴上,以免一会心脏发作呼吸困难。
“伯母,您先别激动,生气对您的心脏不好。”
“你你让我怎么不生气?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他是那女人的丈夫,他,他”
许景见状不由将眉拧的更紧,只好从口袋里拿出镇定剂给她用上。
看着陆夫人慢慢睡去才起身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仪器,数据也在渐渐恢复正常中,这才转身离开。
许景从病房出来后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带烟灰缸的垃圾桶旁,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香烟,欣长的背影有些冷冽,气场更是逼人,让人不敢轻易去靠近。
许景眉心轻凝缓步上前,站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身高几乎不相上下,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气息完全不同。
陆远庭侧眸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扔进垃圾桶,声音低沉带着清冷之意。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远庭。”
陆远庭侧眸看着他,瞳仁漆黑暗沉,像是没有底的古井,等着他开口。
许景双手插入大褂的双侧口袋,轻声开口,“伯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绝对不能继续受到刺激,否则以后真的会出大事,这点你要注意。”
陆远庭淡漠的眉宇似乎动了一瞬转而恢复平静,身上是无人比拟的稳重内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