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林发话了,“我说谭猎户,咱老香家还没同意让香玉走呢,你急啥?先不说秘方的事,就是我们养了香玉三年怎么也得给点好处吧?三年的粮食不能打了水漂。”
“大哥说的是!”小李氏拉了一把香福林的胳膊,接话道:“他爹,你也说两句话吧。好歹香玉是你救回来的。本想我让她嫁给木头做媳妇来着,可惜呀,香玉没这个福分。我们家木头将来可是要跟他小叔一样读书做大官的。”
香木跟一众孩子趴在门外偷听,听到小李氏这么说,不管不顾地推门道:“娘,我不娶香玉,香玉那么丑。不是说好了,给二舅做媳妇吗?二舅成天不干活,长得又老又丑,刚好配香玉。”
“什么?”香玉怒了,瞪着眼睛看小李氏,“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凭什么把我说送人就送人?你们这跟拐子有啥区别。是不是我在河边时也是被你们这样拐来的?”
转而看向谭墨,泪眼汪汪道:“谭大哥,我要告官。告他们拐卖女子,逼良为仆。花多少银子算我借你的,好吗?”
香玉今天是非离开老香家不可,她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挨打,但像老香家这样的人随便把她送人就不行,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痛。
大李氏一条帚疙瘩甩了过去,“你个贱妮子,还告官,你这是不孝,忤逆。当心县老爷把你沉塘,进了我香家没那么容易出去,没门儿!”
香玉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沉塘我也要世人知道老香家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不怕名声我还怕什么?反正我又不科考。”
这话总算是抓住了老香家的痛楚,老香头大叫,“都瞎嚷嚷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拿银子让香玉走。爱去哪去哪,但彩礼钱不能少。谭猎户你不想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吧,娶个媳妇没付一分银子,那不行!”
香玉冷笑,这会儿不说秘方的事了?可她要的就是这个,银子是小,自由事大。
谭墨道:“好,香玉说怎样就怎样?一吊钱不是吗,我刚才就说过给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吊钱扔给老香头,“立个字据。”
香玉接着道:“我要报恩文书。小叔,我最后叫你一声小叔,你来写吧,刚才在大门外你不是说要给我这个的吗?”
香林书眼皮微动,沉声道:“怎么写。”
“就写我香玉为报香福林的从河边捡来之恩愿意嫁给谭墨,报谭墨救了香福林的命,如此一命换一命,自从我香玉跟老香家再无半点瓜葛,老死不相往来。”香玉冷声说道。
老香头不乐意了,“就一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三年的饭钱都不止。”
香玉头一次认识到老香头的贪婪,本以为这老头是个好的,没想到他们一家都是一路货色,怪不得成了一家人呢。
“那你要多少,多了我们就去衙门数算数算。”谭墨冷声道。
香玉接着说:“我这三年为你们干的活怎么算?值多少银子。还有我被领来时的衣裳呢,还给我。”
香雪心虚道:“什么衣裳,你来时有穿衣裳吗?”
香玉当初穿的衣裳还被她压在箱子底下,那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衣裳,舍不得给。
“十两银子,最多了。再多我们就一道去衙门吧。”香玉咬牙道,还是那句话,自由最重要。
老香头看了一眼香林书,发觉后者沉着张脸还是不说话,又看向大李氏。
大李氏马上大骂,“你们打发要饭的呢?我们香山可是打听到了,那秘方你卖了一百两呢。都拿来,要不然休想脱户,你死也要死在我们老香家。”
香玉翻了个白眼,拉着谭墨就往外走,“里正大叔,今儿麻烦你了。这家人狮子大开口,我没这么多银子,只好让县太爷解决了。谭大哥,送我到镇上找个状师写状子吧。”
说着又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