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看哪一床,脸上的表情让我动容。
我跟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身旁突然有个护士经过,我伸手拉了一下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那位先生是那个亲朋在病房里面?”
护士看了男人一样,才转头看向我:“他啊?里面的是他妻子,一年前就进来了,但是家里面穷,半年前做了一期出去,但是上个月复发了。”
我点了点头,“他妻子叫什么名字?”
“邹琦。”
“谢谢了。”
男人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我连忙转身,去了缴费处:“你好,我想给一位病人预存一下医疗费。”
“哪个?”
“邹琦。”
“预存多少?”
“十万吧。”
或许不够,但是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有人说,你难受的时候,就去做一件好事,这比你去做一件坏事要好多了。
尽管还是难受。
但是我想,起码我还是给他们那么一点儿希望的,尽管从未有人给过我希望。
从前我总是担心自己身上没有钱,如今从医院出来,卡里面就只剩下一千多,我却发现我一点儿忧虑都没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金钱好像已经没什么渴望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薛佳颖的电话就过来了,问我下午的飞机回去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
反正赵苗挺好的,有孩子,有梁衡。
哪里像我,孤家寡人,什么都没有。
十月份的天气终于凉了下来了,忙了大半年之后,我的身价终于涨起来了,当然,人也跟着忙了起来了。
但是人红是非多,我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些只在电视上看到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当人群中有人拎着一瓶东西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抄起那桌面上的布挡了一下,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我拉起来的那一块布直接就焦了,浓硫酸有一点溅在我的手背上,皮肉顿时就变了颜色。
只是我挡了第一次没挡住第二次,下意识地就背身去挡脸,后背直直地暴露出去就被她泼了过来。
这女人是针对我的,虽然我拿着那桌布挡住了一下,但是还是被泼到后背上了,那焦灼的疼痛让我整个人有些僵硬。
身旁的人帮我把外套脱下来,但是里面的打底衫已经沾了后背,谁都不敢动。
我站在那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晕的。
薛佳颖是台下的人中反应动作最快的,冲上台一脚就将那个泼浓硫酸的女人踹了下去。
但是那人嘴里面还是不断地叫喊着:“傅瑶你这个出来卖的小三,你会遭天谴,不得好死的!”
我皱了皱眉,身旁的人看着我的手都不敢动:“快叫救护车!快!”
薛佳颖看了一眼我的手,有些狰狞,她皱了一下眉:“赶紧的,上车!”
她拽着我走,叫救护车还不如直接送我去医院呢。
上了车,她也不敢动我,“疼不?”
“疼,怎么能不疼!”
伤口多狰狞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薛佳颖这话问的真的是有点失水准。
硫酸的浓度有些高,我的手这段时间算是废了。
后背有三分之一的地方也被伤了,医生建议我住院,因为可能要植皮。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场飞来横祸,我想不到,薛佳颖更加想不到。
只是薛佳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一场飞来横祸,前段时间开始网上就开始有人黑我了,从前和韩默的事情被人扒出来。
甚至还有一些博主写了长篇大论分析我如何介入徐冉和韩默之间的,最后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