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些醉了,都把这茬给忘了。
我知道是梁衡嘱咐他照顾我的,也就没有拒绝。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车子就来了,不是迎亲时的保时捷,倒是换了一辆低调的奥迪。
我住的酒店其实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情,上车刚闭了一下眼睛就到了。
“我送你上去吧。”
我刚下车,许益也跟着下了车,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我还是有点儿醉,脚步有些不稳。
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是许益过来扶着我的。
我站稳了身体,松开了他的辅助:“不用了,我能行,你也喝了不少,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你们还得闹呢。”
他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傅瑶,辆车子一直跟着我们。”
我浑身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韩默站在那车子旁,不声不响地,手里夹了一根香烟,抬头正看着我们两。
他一点儿都避让我的视线,三年的时间将他的狠戾藏了不少,剩了一双深沉的眼眸,还有那嘴角的讥诮里面包裹的冷意不变。
我只觉得牙关都是发紧的,身侧的手拽着那礼服的衣摆不断地收紧。
“傅瑶?”
许益摇了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地收回视线,深深地喘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抬头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可能只是凑巧而已,我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他见我坚决,也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今天早上迎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交换了电话了,我点了点头,转身一步步地上了阶梯。
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出入酒店,电梯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高跟鞋的鞋尖,直到电梯即将合上的门被一双手生生地挡开,然后人挤了进来,我才抬起头。
视线落在来人的脸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冷的。
这五月天一点儿都不冷,可是我却像是到了冬日的冰天雪地一样。
他没说话,电梯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韩默站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视线死死地盯着我。
我也看着他,只是很快就收回视线了,低头死死地咬着牙。
再见到韩默,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就是拿把刀往他的心口里面刺一下,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心痛。
可是我更想的是,老死不相往来。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我连忙抬腿走出去。
高跟鞋突然歪了一下,我扶着那电梯门站稳,提起裙摆往前面跑。
走道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除开了我高跟鞋“咯咯咯”的声音,还有身后韩默那皮鞋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
就跟敲在我的心上一样。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能够出息点儿,可是事实证明,看到这个男人,我还是本能地会怕。
尽管恨他,却更怕他,怕到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门打开的时候我连忙闪身进去就关门,可是我到底还是没把门关上。
我就知道,韩默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我的。
可是我不是那个傅瑶了,不是那个傻到不得不亲手将自己孩子杀掉的傅瑶了。
他挤进来的时候我就松了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你干什么?”
他看着我往前走了一步,勾了一下嘴角:“挺能耐的傅瑶,躲了三年。”
我只觉得好笑,“韩默,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没等我反应过来,脖子直接就被他的手死死地扣着了:“谁让你把孩子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