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都没有把他这个人看清楚。
我突然觉得我的忍让和顺从毫无意义,我和韩默其实就应该是这样的,互相拉扯,互相伤害。
只是他出手比较厉害一点,我向来只能够伤他皮囊,他却能够轻易地伤我心房。
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正合你意吗?”
“下车!你特么给我下车!”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本来就是要下车的,我不顾一切地酿成这个结果不就是为了下车吗?
我没有再说话,抬手直接就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下了车。
韩默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那汽车的鸣笛声已经将他的声音掩盖住了。
或者是我已经不想再听他讲什么了,无论他讲什么,都不是我想要听的话,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有什么必要再听他说话呢。
后面塞了一条长长的车龙,我一下车就被旁边一辆开过的车刮起来的风打了一下脸。
额头上的伤口应该不深,已经没有再流血了,这是好事,起码我还能够活着走回去。
我看了一眼周围,有些熟悉,我坐公交车经过。
不是在高速上,我努力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两百米的前方有一个公交车站。
并不远,我看了一会儿,躲着车辆一步步地走过去。
身后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估计是韩默下了车,或许不是。
可是我没有回头,真的不能回头,回头的次数已经太多了,没有必要回那么多次。
“哔哔哔——”
“傅瑶。”
被蒋飞逸拉过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双向车道,我刚才就只看到一方向的,也没有留意到另外一边的车,要不是他将我拉开了,我直接就被车给撞上了。
虽然说这大雪天的,大家开车的车速都不是很快,但是要真的被撞上了,我估计我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
我抬头看着蒋飞逸,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系着灰色的羊绒围巾,面色清冷,看着我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
“你额头怎么回事?”
他没在意我的目光,突然之间就将视线落在我的额头上面。
我这时候才记起来,自己额头手上了,可能不是很严重,可是现在很有可能还在渗着血。
我忍不住抬手想要再次摸一下,蒋飞逸直接就将我的手拉了下来:“别碰,我送你去医院。”
眼泪绷在脸上,那大风夹着雪吹过来,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人拿刀子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的难受。
我不想哭,真的,我这样子已经够狼狈了,要是再哭出来,我就是连在蒋飞逸跟前的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抬头仰着,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直到眼睛没有半分的湿润,才重新看向蒋飞逸,点了点头:“好。”
他松了手,抬腿走向一旁的轿车。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蒋飞逸上了车,估计时间我没动,按了一下喇叭。
我反应过来,抬腿走了过去。
上车之前,我看到站在那车流中的韩默,额头上的伤口的鲜血还在流着,脸上被的鲜血被他抹开来了,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就这么看着我,直勾勾的,那眼神就好像紧绷的弓箭一样,已经瞄准我了,随时都有可能射过来,然后将我射死。
我僵直地站在那儿,直到蒋飞逸的声音再次传来:“傅瑶。”
我清醒过来,收回视线上了车子。
车子里面开了暖气,刚被风雪刮得浑身的冷意正在被那暖气一点点地侵蚀着,我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车子开离的时候,我看到韩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