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还恨着我吧?估计这辈子也不想见到我?我回去再见她一面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但不管我有多踌躇,我还是想回去一趟,那怕远远的见上一面也好。
那天早上,我乘早班机,到榕城时才十点多,给叶启良打了一声招呼,我让小刘送我回公寓,那里有我跟她的回忆。
“回忆”对我来说难能可贵,三十年的人生里,我所能回忆的东西不多,而她是我最深刻的记忆。
回到公寓,我站在客厅,环视了一眼,所有的摆设都还在原位,只是少了一个迎接我的人。
餐桌上放着两钥匙跟一张银行卡,我瞥了一眼进了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套首饰,走到衣柜旁,我打开衣柜门,里面属于她的衣物全不见了,而我给她买的她一样也没有带着。
整个公寓我找不到属于她的任何一件物品,唯有一个她用过的茶杯,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我坐在沙发上有点颓然,看的出来,她在收拾的时候不想留下任何她的痕迹,可见她也想彻底的忘掉我。
在公寓里我呆坐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去了恒远。本来我是想去亚泰的,但还是忍了下来,想着既然都回来的,迟早总能见到她。
晚上跟公司的几位主管吃完饭,回到公寓,想她更甚,感觉公寓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十点多阿彬突然来了电话,说她跟一朋友在酒吧。在客厅与卧室来回踱了几次,最后还是给小刘打了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我换了套衣服,连外套都没穿,直接下了楼。
我没想到会在酒吧门口就遇上了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刹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很快撇开了眼,似若无睹,扶着她朋友从我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混着酒气,应该喝了不少。
我站在原地,微顿了一下,随后抬步进了酒吧,心头酸意漫延,有种见相不如不见的悲凉。
在包间里,我脑子里不由的回放着,刚才在门口看到她的样子,她似乎瘦了一些,见到我时有点惊讶但并不诧异,她应该是知道我回来了,那她今晚来这里是等我吗?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自恋。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冷冷”两个字,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拿着手机,我心竟砰砰的跳了起来,好一会我才接起电话,“喂。”
“我们在西郊有人劫车,快来救我们。”一个女人的惊恐声音,在那头喊道,随即传来一声巨响,男人猖狂讥笑道:“来给她们收尸吧。”音落,电话便断了。
我心头一颤,起身便往外冲。
那晚我动用了一切关系,几乎让整个警察都出动了,可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她,那一晚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慢长的一个晚上。好在最后找到了她。
当我解决了那几个混混,打开破旧的铁门,看到她被绑在椅上的那一瞬,我心口闷闷的痛,再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及脏污的外衣,我大概能猜到她昨晚是怎么度过的,握紧双拳,走到她身边。
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竟敢绑她,看来是不想活了。
我给她解绳子时,她惊醒了,嘶哑的叫道:“别碰我。”
我手僵在那,望着她惊恐的面色,我痛楚的无法言语。
她缩了一下身,“走开。”极为厌恶的低吼道。
“别怕是我。”
她怔住。
“别怕,”我低声安抚,解了绳子,再抬手解开缠在她眼睛上的丝袜。
她好一会才抬眸看我,眼底无助的跟个孩子,看到我,眼泪瞬间滑落,她却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我轻楼着她的肩,轻拍,“别怕,一切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