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兄弟几个都走光了。苏枉有些汗颜,顶着路障出了庭院,过了马路,回老窝去
他是打算偷跑来着,但是今天出门为了吃脑子,有个东西没拿,回去拿了回老家。
回故乡。
一路走,苏枉忽然发现他居然走到了机场——汗颜,平时想法设法都难以跑到这来,今天随便走就走到了。
卧槽,千万别又被那脑残道长发现了,又是一餐好打—以往苏枉靠近这里就会被一个脑残道长赶跑。
苏枉快步跳了几下,忽然面前一个人拦下他。
那是一个姑娘,长发飘飘,眉目如画,身穿灰白的道服,好美——同样的衣服那个脑残道长穿起来怎么那么脑残呢?
苏枉肚子里骂了几句,一甩辫子,冲着妹子嘿嘿笑着,还没开口,妹子已然冷笑一句呵呵:
“智障。”
我是路障,大姐。苏枉没有撞枪口上的觉悟。大概他觉得只有脑残道长这一个道士才是他的天敌,不过他这份自信也不是毫无根由的。
只不过今天太倒霉。
灰白道袍肆意飘扬,素白的肌肤渡上层金边,细眉间传达着一股浩然正气,整个人宛若空灵。非是凡人。
这样一个仙女姐姐说你智障,那也得认了。苏枉扶了扶路障,颇有风度地说:“不知仙女姐姐有何指教?”
“我叫麻灵伊。”麻灵伊目光一凛,似乎全身自带圣光。
“油嘴滑舌。”
苏枉忽然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后者正要发作,苏枉道:“你来自我的故土,我闻到了久违的味道”
麻灵伊眼光柔和一些,“你放心,我带你回家。”
“回家吗?”苏枉眼光涣散起来,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那真是一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一个人的口味其实和他从吃的东西有关,时候吃到的美食,那种美食的记忆,将永远封存在脑海深处。乃至于长大以后,背井离乡,再吃到同样的食材做出来的菜,也没有那个味道。同理,妈妈的饭菜也是如此。
麻灵伊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以后就跟着姐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听到有吃的,苏枉神不知鬼不觉就答应了。
没错,苏枉就是那种一根棒棒糖就能拐走的男尸。
麻灵伊素手扬起,一张黄色的符箓
就贴在苏枉的额头上,“呼。”
吹一口气,符箓就荡起一点然后落下。
苏枉眼中忽然红芒一闪,继而隐逸下去。麻灵伊没有注意他的情况,而是猛然望向北方,掐指一算,惊呼:“好强的煞气!”
“啥?什么傻气?”苏枉望向天空。
北城方向一片乌云聚集,绿色的雷电水桶腰粗。然后渐渐消散了这不是脑残道长的绝招么?难道他出事了?
麻灵伊没有理会,拿起苏枉就往机场里面走,在她想来,米国的危机关她什么事,自然有钢铁土豪去摆平。
苏枉却是驻足没动,他长身而立,衣袍猎猎作响,“我要去救他”
“救谁?”
“我就说今天怎么没碰到他,原来跑去那玩了啊。”苏枉说话没头没脑,“灵伊姐姐,恕在下今日昔诺在身,不能两全。”
言毕苏枉一个信仰之跳,足足有三四米高,最后果断撞在木头电线杆上。好在这不是桃木
麻灵伊在他身后拍拍肩,“你个智障,算了我带你去看看。”
你带我去?苏枉怀疑地看着她手中的那把三寸剑,表情神似张学友。意思是:就你这剑想带两个人?
“我是打的,ai。”
出租车应声而来,但是又有一个问题,苏枉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