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了:“因为玉竹的事?”
胡蔓感叹:“一个小姑娘,居然会碰到这种事,这些人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难道这种犯罪很常见吗?”
“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武战声音低沉:“当然,也没那么干净,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人命是不值钱的,真正怜悯百姓的,并没有太多,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罢了。”
“恐怕玉竹一辈子都忘不了吧?她以后可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总得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办法。”武战倒是比她看得透了:“闫大夫陪着她一天,她就一天不会跟其他人接触,不会放下心里的戒备,也许没了可依赖的,她反而能更独立成熟。”
胡蔓搂了搂他的腰:“也对,好了,不闹你了,快睡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武战有事要忙,不能陪胡蔓去,胡蔓喝夜芷去苏府送了闫尘最后一程,他们去了很久才回来,大约是玉竹在坟前哭了很久,眼睛已经非常红肿,让人不忍。
苏离九自从昨天开始,对玉竹倒多了几分耐心,之前想让他和玉竹多接触,他一直忙,也没怎么跟她说过几句话。
胡蔓和苏嘉在另一边坐着,看着在凉亭发呆的玉竹,然后苏离九就走了过去,径直坐在她对面,然后才问:“不介意吧?”
玉竹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苏离九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送你个东西,要不要?”
玉竹还是不说话,苏离九觉得照这个趋势下去,她会不会又重新变成那个不能听不能说的姑娘?
卖关子不成,只能无奈道:“确定不要?这可是闫尘之前交给我的,说等他去世后留给你。”
玉竹眼睛一下有了神采,一把从他手里拿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很朴素,里面静静躺着的簪子也很朴素,可对她来说,这却是最宝贵的东西!
她双手颤抖的拿出簪子,双手捧着放在自己心口处,她认得,也记得,这是她娘的东西!她娘最常戴着的一支簪子,她们母女俩那样分别,连最后一面也没见过,她们以前的家早就被毁,所以她连一件母亲的遗物都没有。
看着她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的,苏离九才解释:“闫尘说这是当年他厚着脸皮跟你娘讨要来的,一直随身带着,本也想一起带到墓地里去,不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给你。”当时闫尘跟他说的时候,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跟玉竹的娘是怎么回事,但闫尘没说,他也就没问,昨天才知道因果。
当年就是因为她娘同意将玉簪送给他,闫尘还高兴了很久,以为他终于打动了心仪的女人,以为以后可以跟她长相厮守,可以跟她共同抚养玉竹长大,却没想到遭到那种变故。
玉竹抱着玉簪,默默的流泪,对于她来说,最亲的两个人都离开她了,她甚至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去哪儿,能做什么,该怎么办?
苏离九一手轻敲着桌子:“既然闫尘将你送来了这里,以后你把苏府当做自己家就好,我爹娘也很喜欢你,若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让他们认你为义女,以后更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玉竹抬头看苏离九,她记得苏离九,当年的他也还是个稚嫩的少年,那时候闫尘将季闻弄死,闫尘就没打算能脱身,当时的玉竹也暗暗想着,若是他也死了,自己也就跟着去了,她没什么可留恋的,也根本不怕死。
是他,出言顶撞了当时还不是右相的季枞英,他为闫尘据理力争,救了两人的命,玉竹并不讨厌他,只是对于男人,下意识的防备,对于女人,也不会完全放开心扉。
她怕碰到季闻那样的男人,也怕碰到花仙那样的女人,他们两人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所以她对谁都敬而远之,身体和心里,都在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