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春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特别刺眼,她盖在蚕丝被子底下的身子觉得特别酸疼,尤其是腰,就好像要断了一样,她伸手往记忆里窗帘的方向去摸索,却怎么也抓不到,几次之后她也就放弃了。
仔细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像自己和何方喝了很多酒,都喝断片了,没错,她喝多了,她还没怎么喝多呢,这算是头一次了,她竟然喝多了,那么美好的夜晚,还有流星呢,被何方搅合得乱七八糟的,她好像许愿了,想早点嫁出去,遇到个稍微好点的男人,别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不是为了找她爸爸办事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的,来个靠谱点,像男人的男人。
武含春打了个哈欠,她摸到了身子地下的床单,丝滑柔顺,看来家里的老太太开窍了,不再攒钱为了给她当嫁妆推销出去,竟然买了这么上档次的,一分钱一分货,这个就是比棉麻的舒服,但是也贵,武含春都三十了,她也应该好好享受一下了,大把的青春都在独守空房中耗尽了,多少年没滚床单了?好几年了,六年多了,昨天夜色美丽,酒也好喝,还有小白脸何方陪着,可惜了,要是再来个异国风情的帅哥玩儿个一夜情可就太完美了
武含春撑着身子翻了一下,忽然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她后背上,她蹙了下眉头,也懒得翻身,慵懒得伸手过去摸了摸,嘴上念念有词,“什么这什么东西?”
竟然是一条人的胳膊!
武含春吓了一跳,猛地翻身看过去,何方竟然躺在自己旁边,他脸上还带着潮红,胸口一大片的白皙和抓痕暴露在空气中,暧昧得要命。
武含春喘了口大气,“淡定,武含春你什么阵仗没见过,你现在要淡定。”
她仗了仗胆子,用大腿去磨蹭何方被子底下的身体,果然,他和自己一样,什么都没穿,连内衣都没穿,因为武含春好像蹭到了他那个部位毛茸茸的,她赶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脑海中飞速的过电影似的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是,她喝多了,何方也喝多了,但是毕竟没喝死,有的记忆零零星星的拼凑还是能想起来的,武含春闭着眼浑身都僵硬了,原来,他们真的滚床单了,早晨起来的不是幻觉。
武含春在“飞快的捡起来衣服跑了”和“安静的装睡等何方醒了装着花容失色去质问他怎么跑到一张床上来了”二者之间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在她没决定要选择哪个的时候,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了。
可是她大脑确实还没恢复过来,虽然不再断片了,但是也没清醒,一直从太阳斜射到直射,她都没爬起来,而何方呢,也终于在一夜激战之后慢慢的苏醒过来,于是下一刻
“啊啊!武含春!你怎么在我床上?”
何方猛地坐起来,胡乱的抓着被子往身下围,武含春身上的都被他抻了过去,可是她也没穿衣服,而且比他光的还彻底,她再往回使劲拉过来,装的迷迷糊糊的,“何方啊,这是哪儿啊,我喝断片了”
何方四下环顾了一下,“这是哪儿啊?”
武含春在他那一声尖叫中就清醒过来了,所有记忆全都唤醒了,昨天他们喝多了,被丁茂灿弄到了宾馆来,而且那丫还给他们开了一个房,这不是成心等着看酒后乱性么,不过,武含春倒是觉得够刺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开房吧。
武含春看着何方现在的惊慌失措,又看了看自己的淡定沉稳,要不是她昨天夜里真的实践了何方的性别,她一定以为自己是男人何方是女人了。
何方估计也反应过来了,他小声喊了句“我去——”武含春有点尴尬,她脑海中早把陆夏夏曾经说的,“你和男人滚床单后早晨起来要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埋首在他胸前说点娇羞的话,而不能比他还爷们儿。”可是武含春看着自己和何方的样子,他都像是悔恨终身似的,自己要是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