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开不了了。”
武含春哭丧着脸往外面看,一望无际的黑暗啊,偶尔才有一辆两辆的私家车经过,还都跟鬼魂儿似的一溜烟就过去了,武含春不禁打了个寒颤,车确实开不了了,越耽误人越少,等到凌晨真就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她咬牙硬着头皮钻下车,给了司机车费,把何方也扯下来,他跟个死人似的,特别沉,武含春用力架着他都要倒了一样,她赌气把他扔在路边上,转身就要走,可是又站住了,何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嗓子“武小春接着来喝啊。”
她回头看着他,他把手举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往嘴里倒酒的姿势,她翻了个白眼,真行,梦里都喊自己名字较劲,这男人心眼比针都细,她只好再折回去把他扛起来,他对自己这么根深蒂固的,假如在马路上出事儿被抢劫或者强奸了,她还成了间接凶手了,她可吃罪不起。
武含春一路从被出租抛弃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门口走到了家,上三楼的时候她差点断了气,趴在门上呼哧了半天才有力气拿钥匙开门,她不是力气小,其实她的力气比一般女孩都大得多,她上初中的时候曾经有过赤手空拳让一个高年级男生鞠躬求饶的光辉历史,她能没力气么,但是何方跟死人一样,完全要趴在她身上才能浮动,于是武含春就那么给他背回来的,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背来,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坚持啊,难怪路上有两个一看就是做不正经生意的女孩目送她走了好远才动弹,还有一个大爷,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看见武含春背着何方走过去的时候也停下了,一直张望,夜深人静的,那大爷说话武含春还听见了呢。
“都说这样的女孩不正经,其实也够可怜了,赚男人钱还得背着男人回家,不容易啊。”
武含春都哭笑不得了,看来女孩子大半夜在外面走夜路的确不好,稍有不慎就该被人误会了。
武含春蹑手蹑脚的进了客厅,发现两个屋子都黑着灯,看来老太天也睡下了,武含春的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因为他在天津教书,是一家名牌大学的特聘教授,基本上连六日都住在学校不回去,本来家属公寓老太太也能搬去住就伴,可是为了照顾武含春上下班吃饭洗衣服,老太太也没去,但是话却递到了,“死老头子你在外面要是和女学生不清不楚的让我知道了,我挠死你信不信?”
武含春看了一眼时间,都一点了,老太太肯定也睡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又把坐在地上的何方脚上的皮鞋给脱了,把自己的鞋也脱了,确保没有一丝声响的轻轻的往自己卧室里挪,可是这个何方简直是和自己作对,他才躺在床上就吐了一大摊的赃物,满屋子酒气顿时弥漫开来,武含春捂着鼻子翻江倒海的,她晚上喝了两瓶白兰地还有两瓶啤酒垫底其实这量也有点大,但是出门儿做了俩小时苦力基本上就压下去了,可是闻着味儿也忍不住要吐,她赶紧跑出屋去透了透风,又拿着拖把进了屋,打开窗户通风,打扫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干净,等她累得跟孙子似的爬上床,何方睡得又香又甜还露出了一个酒窝,她气得张牙舞爪一巴掌抡过去,何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又翻了个身朝那边睡了。
武含春特别嫌恶的把床单直接扯了下来,何方也随着床单被抽走身子弹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去,何方可能痛了,张嘴就让,武含春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当时他的声音又大,她怕把旁边屋子的老妈给惊醒了,于是万般无奈竟然把自己的嘴堵了上去盖住何方发出来的声音,当俩人接吻的时候武含春都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明明是正常的应酬工作,结果却把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弄到家里来了,还送出去一个香吻,她也太背了吧。
武含春从阿姆斯特丹回来还没三天呢,但是每一分钟的经历都惊心动魄惊天地泣鬼神的,她实在吃不消了,于是这一夜她都泡在梦里没一刻消停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