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心就缓缓沉了下去。
最后一次见面,林静好怒视着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
从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注定不会再有光明。
所以现在他很庆幸,他的好兄弟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太阳。
“表白了没?”
单刀直入,林牧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杜弦被问得一愣,他千年一遇地搔了搔脸,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没自信?”
挺身靠在椅背上,林牧淡然地看着杜弦。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杜弦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喊出来,看来杜弦是真的有些无措。
“也不是没自信,主要是,我觉得太突然会不会把人家吓跑。”
林牧挑了挑眉,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继续问道:“你对她是怎么想的?”
“这个嘛”杜弦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想说的太多。
林牧静静等着他组织好语言,他想问的问题,无外乎秘书多嘴向他提的那件事情。
但是如果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似乎再次询问也没有什么意义。
刚才杜弦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林牧。”
这时,杜弦忽然很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林牧抬眸盯着他,没回答。
杜弦咬了咬牙,又猛喝了一杯酒,才下定决心般说道,“她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一句话,掷地有声,在不大的包厢里甚至有了回声。
微微睁大眼睛,看了杜弦几秒,林牧紧绷着的脸松动了些。
他从沙发椅上坐起来,用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杜弦手中的那杯,而后自己先干为敬。
再次将酒杯斟满后,才对杜弦说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当说则说。”
林牧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杜弦说。
只不过对杜弦来说是“当说则说”,对他来说,则是“当断则断”。
“那是!这不是本来想让你来给我把把关嘛,不过今晚她没空。”情绪有些高涨,杜弦一下凑近林牧就揽过他的肩膀,对他抛了个媚眼,“下周啊,周末的时候她会来店里,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把时间腾出来!”
“好。”
默默地又喝进半杯酒,林牧眼底深沉如海。
光自己高兴的杜弦这时才记起,今晚把林牧千方百计叫出来,不止是要为他的终身大事做决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坏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林牧,杜弦直截了当地问他:“我的事儿了了,接下来说说你的,最近你中邪了?”
杜弦虽然用的是这种开玩笑的口吻,但其实他挺担心林牧的。因为有些看着永远不会倒下的人,一旦受伤,就会比常人更难以痊愈。
偏偏林牧还是这种会把所有痛苦,所有黑暗都默默吞下的人,与其说他受的伤很难痊愈,不如说,会在极端的心理状态下,慢慢腐烂。
但是杜弦不能看着林牧从内里开始堕落,即使林牧不愿意,也要把他的伤口撕开好好消消毒再重新缝合上。
林牧眉头微皱,大概是没想到杜弦会话风一转,把问题抛到他身上。
他没说话,只是眼中的温度骤降。
不过杜弦早就已经免疫林牧的冷眼,他继续不怕死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不自禁抽了抽眼角,林牧的这个自然反应让杜弦大喜。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拍了拍手对林牧说道:“看来还真的让我给猜对了?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伤到你这座万年冰山?还有啊,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不透露,你小子捂得挺严实的啊。到底有没有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