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紧张的手有点冒汗:“我平时蛮少穿裙子的,好像有点奇怪。”
江辞云地唇角一挑,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看。”
就是因为这句赞美,内心百般挣扎的我最终拿了户口本和他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至于原因,其实和我以前的经历有关。
陆励一向都说我穿衣服没有气质,穿什么衣服都穿不出味道来,其实我自我感觉还可以,可陆励一次都没夸过我。他应该算是那种典型的传统男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做家务生孩子这些都是女人理所应当的。总是口口声声说宁可我顶着一脸疙瘩也不喜欢我化妆,可最后却被外面化着妆穿着超短裙的妖精所吸引。
于是,一时脑热下我和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登记结了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职业,喜好,生活环境,反正一切都很空白。
结婚证的图章盖上去的时候我才渐渐冷静下来,但冷静已经于事无补,还带给我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唐颖。”从民政局出来,江辞云突然开了口。
我一个激灵,虎了吧唧地问:“怎么?”
江辞云眉头微皱,酝酿了好一会才说:“我理想中的爱情观不需要浮夸浪漫的排场,也不需要任何粉饰,能读懂对方的心,真真切切的在一起。平凡,简单,幸福,长久。可找一个能各方面都契合的人是很难的事,或许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往后我们要是真遇见喜欢的,男婚女嫁各不干涉,如何?”
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真诚的东西,我天真的以为江辞云也许是个头脑简单又普通的男人。
莫名一阵轻松,我笑了笑说:“行。”
一阵风打来,温柔撩起江辞云岑黑的发尾。
他不悲不喜地对我说:“哪天我们离婚了,需要帮忙也尽管开口。只要我还活着,没人会随便动你。特别是陆励那孙子,再烦你,我就干脆废了他。”
从民政局到医院的一路,江辞云的话一遍一遍在我脑袋里重复着。像我这样的人,对爱情和婚姻都没了任何期待,这段形式婚姻对我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可江辞云呢?他莫名其妙背上段已婚记录,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荡?
和爸妈说结婚的事后,病房里安静了好一阵。
江辞云叠着腿,坐姿随意,随性,但不失分寸。
他时不时按着手机,等他把手机收回兜里,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冒出句:“医生我拖人联系好了,后天一早就会有专家做这个手术。”
“真的假的?怎么办到的?行啊你。”我又激动又诧异。
江辞云淡淡地说:“正好有朋友是医学院毕业的。”
“小江,那真谢谢你了。对了,你和我们家小颖真真登记了?”我妈挑着眉,眼睛里试探的意味很浓。
江辞云交医药费这事没等我和她坦白的时候她就已经从一些熟悉的护士嘴里听说了,以至于我和他回到病房我妈就问了那钱的事。我爸病了急需手术,偏生这个节骨眼上我和付钱的男人结了婚,作为父母感觉到不安是肯定的。
正在我酝酿要怎么说的时候,江辞云礼貌含笑:“岳母,我和她已经是合法夫妻,以后她就交给我。”
我憋红了脸,这家伙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专业骗子。
“小颖说和你认识不久,怎么这么快就?”我妈欲言又止,但这一类的问话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
江辞云的唇角浅勾:“认识多久结婚不重要,结婚后在一起多久才是关键。”
他的眼神看似礼貌,但绝不失侵略性。看得出来我妈有点无力反驳,最后她只得调转话锋问道:“小江是做什么职业的?”
江辞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