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子在国子寺被人打得鼻子出血,这在安定国内简直是一桩皇室奇耻大辱。
圣上一面嘱咐文史别把这件事写入史册,一边安慰着皇后。
大将军可是国之栋梁,他儿子还为国镇守边疆,万不可对她女儿怎么样。
皇后委屈地陪在儿子身边,憋了一肚子闷气。她家儿子好歹是堂堂太子,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
当然,最委屈的还是许默。他正躺在床上,作挺尸状,一面攥起拳头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一面回忆起那张脸咬牙切齿。
于是,大将军带着自己女儿去皇后那谢罪时,唐真真就听到了好似耗子啃食的声音。
“父亲大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唐真真昂起圆圆的小脸,天真地问道。
大将军唐武抬起大手压了下她的头顶,颇有些无奈。
唐武客客气气地请凤仪殿的宫女通报,年纪轻轻的宫女受宠若惊,吓得不轻,赶忙进了殿内。
而听到宫女的通报,皇后和她家儿子异口同声道:“不见。”
开什么玩笑,让他见她,许默一想起她就咬牙切齿,这要是见还了得。
宫女站在那战战兢兢,一旁是皇后一旁是大将军两边都不能得罪呀。
她硬着头皮走出殿外,皇后想了想又把她唤住,把大将军拒之门外总归不好。她整理了下宫服,顺平了袖子上的褶皱,雍容华贵地从殿内走出来。
见到他们父子俩,皇后尽量显得心平气和,“太子伤势严重,不宜见人,将军还是不要去探望为好。”她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双凤目瞪着唐真真,紧握着的青葱似的指甲“咔嚓”断了一截。
大将军听得心惊肉跳,赔罪的话说了几句,又送上他多年舍不得吃的千年人参,才把唐真真领回了府。
回到府内,自然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大将军亲自出马,操着木板在她屁股上打了二十下。
唐真真看她爹打得那么买命,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其实一点眼泪也没流。
他爹心疼人参,下手那么狠,不好不配合他。
早有准备的唐真真洋洋得意,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看到自家娘泪眼汪汪地守在床前,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有几次她想把屁股里的软垫拿出来给娘看,可一想起哥哥说过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就又收回了手。
“真儿,来,你哥去镇守边疆了,娘为你擦药。”
唐真真一听这话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娘,我没事,这么多年早练成铁骨了。”说着,还怕她不相信拍了拍屁股。
自家娘向她投去狐疑的目光,唐真真眼见遮掩不过去,低了头想着怎么说,门外管家的声音及时传来。
“夫人,公子来信了。”
唐真真抹了把冷汗,头一次觉得管家苍老的声音是如此好听。
她娘周筱敏起身去拿信,再回来时手上有一只木雕娃娃。
“你哥给你的信。”周筱敏把信和木雕塞到她手中,一个人拿着自己的信抹着眼泪走去她屋里。
唐真真兴奋地端详木雕娃娃,梳着花苞头,浓眉大眼,笑起来的模样像盛开的牡丹。这个娃娃好像自己,唐真真惊喜地发现。
她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信,借着窗外柔和明媚的阳光,不放过一个字地仔细。
信上一直在问她在国子寺好不好,有没有闯祸,还有那个木雕娃娃是想着她的模样雕刻的,如果想哥哥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看到最后,唐真真有种落泪的冲动,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可哥哥说过,女孩子掉眼泪不好看,她要坚强,这样才配作将军府的大小姐。
唐真真把木雕娃娃放在怀子,时刻带着身边,这样就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