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芜莜愣愣的看着打在门纸上的身影,一时半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女官,虽然是医女,却也比普通的宫女好不上哪里。
因此虽然楚芜莜住在太后的寝宫之中,并且还是一人的单间,住宿的条件其实也没有好很多。
此时,她就是因为窗外的剪影一时还有些迷糊,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太后不可能会突然发生什么危险,除非是轩辕微又有了动静。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对方虽然看上去十分愚蠢,可到底也是一个公主,见惯了后宫争宠的戏码,也不至于这样沉不住气。
可若不是太后的问题,又会是什么事情会让众人在深夜突然慌乱了起来?
楚芜莜凝眉思考,表情就有些诧异起来。
“姐姐,你还醒着吗?”
夏俊尧的声音突然就从外头传来,声音之中竟然隐隐的带着一丝颤音,只是不确定他这一丝颤抖,究竟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只不过楚芜莜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思考,连忙应了一声,紧接着就急忙从床上一跃而下,手忙脚乱的换上衣服之后就将门打开,就见到外头正站着好几个内侍,同时夏俊尧也是一脸焦急,正盯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楚芜莜二话不说,也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脸色,只专心的将注意力放在了夏俊尧身上,因为她很清楚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除了夏俊尧之外谁都不能信任。
夏俊尧见到楚芜莜开口就急忙上前,“姐姐,快带上你的行医箱,陛下,陛下出事了!”
虽然夏俊尧巴不得楚芜莜不去帮朝歌看病,毕竟对他而言这个男人有些危险,而跟他的合作,他始终都不能信任。
但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他们是没有退路的。如果不能保证朝歌度过这个危机,不只是之前他们的盟约无法奏效,说不定到时东渚的天下也有易主的危险。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他们能顺利离开东渚的了,因为篡位的对象实在是难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对方知道了楚芜莜他们在东渚,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夏俊尧吩咐一声,自己走进了房间,其实他还想趁着机会跟楚芜莜说一些自己搜集的信息,无奈其他的内侍也都是人精,眼看着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也同样是不肯放弃的。
他们纷纷朝着楚芜莜的方向看来,丝毫空间跟时间都不打算给他们了。
楚芜莜也不想暴露太多秘密,她对夏俊尧投去安抚的眼神,同时将房门一带,自己进屋找来行医箱。其实这个行医箱还是她到了东渚后宫之后,朝歌为了让她的身份看上去合理一点才特意准备的,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药物之外,只有一套银针。
不过楚芜莜之前就将很多自己配置的药物放在行医箱之中,这时候她就预料到朝歌可能是突然中毒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事情会导致夏俊尧和这么多内侍在三更半夜如此紧张的出现在她的房门外的。
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子,无论如何突然患上重病,都不会有这种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皇帝下毒?真是有趣。”
楚芜莜并不觉得这件事是轩辕微做的,虽然轩辕微一直都是个花瓶一样,没有脑子的女人,可同时她觊觎的是东渚的皇后之位,而不是其他。
如今她既没有成为东渚皇帝后宫中的一个妃子,甚至除了一个未婚妻的虚衔,一切看着是那么岌岌可危的。如果是以前,她还能说自己是西昭最尊贵的长公主。
可是现在一切都像是泡沫一般,早就不复存在,随着皇后的死,轩辕傲势必是准备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