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句话,竟噎的你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想必这就是这个人的厉害之处了,祸从口出,他的祸倒是少的很了。
朝歌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轩辕昊的话,这边楚芜莜倒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厚重的大门开启,男子一袭藏青色衣袍,配着同色的衣带,衣带上系着绛红色的琉璃碧玉,发丝整整齐齐的舒展着,笔直且端正的坐在餐桌旁,餐桌旁立着两排身着藕粉色衣裙的婢女,齐齐的低着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断月在前面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就知道这帮婢女一定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了自家主子,不耐烦的朝他们挥挥手,婢女们顿时散了去,偌大的饭厅就只有他们四人。
断月轻轻的走到何子熙的身后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何子熙突然回头,眼神清冷犀利,往楚芜莜这边一望,望的同时,楚芜莜也在抬头看,一不小心两个人的眼睛就对视了,何子熙的眼眸深邃,如同持久不动的大海,散发着微弱但却灼目的光彩,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吸了进去,而何子熙看向眼前女子的眼眸,眼眸清浅荡漾,温暖和煦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清亮,是那般的沁人心脾。
楚芜莜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贺子熙是不是已经发觉了自己的端倪,可是自己才刚来一天啊,他是有透视眼不成?
贺子熙见眼前的女子局促的低下了头,仿佛刚才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贺子熙自嘲的笑了笑,想必是自己多想了。
“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给四公子布菜盛粥。”断月皱了皱眉,对楚芜莜和夏俊尧招呼道。
楚芜莜以前作为医女闯荡江湖,衣食住行全都能简则简,不需要旁人的照料,等到登基之后,九五之尊,君临天下,更是奴仆成群,不会操心这种琐事,如今却要给一个臣下的儿子素手盛汤,这对楚芜莜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反观之夏俊尧,夏家是名门望族,夏俊尧贵为夏家子孙,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伺候人的活计定是从来不干的,更是不会干。
楚芜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向餐桌前走去,正要拿起白瓷勺,端起青花碗盛汤之时,却被夏俊尧一把抢了过去,用一种大人的腔调对贺子熙说道:“姐姐的手腕受了伤,不能长时间端碗,所以,由无尧来代替吧。”
贺子熙定定的看了一眼这个十岁的女童,眼睛里有一丝激赏闪过,慢慢的道了一个“好”字。
空气里很安静,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以及人呼气吸气的声音,夏俊尧做的很好,很平静很有条理的为贺子熙盛粥,布菜,贺子熙也吃的很满意,但楚芜莜就不是那么的平静了,眼前的孩子在为自己的仇人盛粥布菜,还要装作一副很平静很乐意的样子,实在是为难他了,楚芜莜有点后悔带他来这里了,不过,如果就放任他去,他会成长成一个什么样子呢,是窝囊的活着,还是做出无谓的牺牲,这些,楚芜莜都是不能预料的,毕竟,人心难测。
不知过了多久,贺子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对夏俊尧说道:“你年纪虽小,但伺候人的本事却不小,这是赏你的,拿着吧。”
贺子熙取下戴在大拇手指上的翡翠扳指,高高在上的站起身,对夏俊尧傲慢的施舍着。楚芜莜此刻手掌握的咔咔作响,她真的很想给贺子熙一掌,来惩罚他的傲慢与无礼,同时也深深的心疼担心着夏俊尧,给自己的仇人盛粥布菜已是奇耻大辱,现在还要接受仇人的施舍,这实在是不能让人忍受。
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站立在桌前的夏俊尧抬起头,眼眶微红,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滔天的愤恨在这一室的温和之中安静的流淌着,却更像是一湖死水,掀不起什么滔天巨浪。
“多谢四少爷的赏赐。”夏俊尧恭恭敬敬的说道,然后弯腰捡起被贺子熙衣袖打落在地的翡翠扳指,小心的用嘴吹了吹灰,把扳指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