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景色优美,并且不被外界打扰,适合修身养性,来这儿有何稀奇的,你不也来了么?”笑笑喝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说着。
大祭司环顾四周景色,越发觉得奇怪,这山寨很是隐蔽,如若没有人指点,几乎不可能找到,他当时如若不是因负伤乱了阵脚,误入了凤鸣山脚,碰巧被乔伯看到,也不会知晓原来这山中别有洞天。
凤鸣山是出了名的灵山,山上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有些花草世人闻所未闻,但山上有很重的毒瘴,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曾经有两批贪财的人相约来山上寻宝,最后不知遇到了什么,竟无一人生还,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敢上山来,提起凤鸣山,也是一脸的害怕。
“凤鸣山应该少有人来吧?”大祭司收回思绪,轻声问道。
“嗯,阿爹从未带过外人来山寨,也从不让我下山,说是山下人心复杂,怕我受骗。”
看来,凤鸣山山主,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山上奇花异草如此之多,外人却无法靠近,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让它飞掉,如果女皇知道,想必会很感兴趣地拉自己前往吧!大祭司这样想着,竟低低的笑出声来。
笑笑看着眼前眉目如画低声轻笑的男子,一瞬间看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竟把世子王枫也比了下去。凤鸣山上,唯一好看的少年就要算封刀了,封刀是一次阿爹外出回来时带回来的,说是怕自己无聊,留在山上和自己做个伴。可是封刀总嫌弃自己是个女孩,不怎么带她玩,为此,她郁闷了许久。
“你真好看,我可以喜欢你吗?”笑笑情不自禁地说道,说完后忍不住期待着大祭司的回答。
大祭司显然没想到眼前年岁不大的少女会这样说,吃惊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期待,一时间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活了那么多年,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早已免疫,他活着的职责就是为了辅助北冥皇帝。从北冥建国之初,他就被选为了北冥的守护神,他的命,从不由他定。
大祭司并不是说不会死,他的寿命仍旧只有普通人那么长,或许还要短一点,只是他同常人不一样的是,每一次再生,他都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如此,就像从不曾死去一般。
“笑笑又在说笑了,女儿家应当含蓄,怎可如此莽撞,这般话,以后可不许说了。”大祭司莞尔一笑,而后严肃说道,笑笑年岁同楚芜莜相当,皆是十四岁,可能是生活的环境所致,大祭司从没看过楚芜莜像笑笑这般无忧无虑开怀大笑过,如果有可能,他倒希望楚芜莜能开心些,毕竟,楚芜莜是他前世的女儿,也是今生他要守护的人。
“果然你就是个小白眼狼,还亏得我求封刀救你呢!没错,你就是个小白眼狼。”笑笑似乎是有些醉了,站起身摇晃个不停,双颊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酒气所致。
大祭司皱皱眉,小白眼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这般说话,他无奈地笑了笑,唤醒熟睡的乔伯,托他把醉酒的笑笑送回山寨去,毕竟,他的身份,确实不适合。
待乔伯扶着笑笑走远后,大祭司收起笑意,从腰间掏出白玉笛,吹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随后飞来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许久后停在大祭司的身边。大祭司摸了摸信鸽的羽毛,将一小纸条缠在信鸽小腿上,轻声说道:“快去找女皇,务必一切小心。”
那只鸽子似乎是听懂了一般,在原地扑了扑翅膀,一跃而起,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知摄政王现今如何了,大祭司心道,看来,明日得启程了,凤鸣山虽好,但总归不能躲避一辈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做呢!
彩绘楼。
虽然已是夜深,但是彩绘楼却仍旧烛火通明,二楼处的一间贵宾楼里,传来一阵打斗声,片刻后,虹桉从暗处走出来,低声禀报:“虹桉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