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看她出丑,奈何被她反将了一军。此时一阵风吹过,院门两边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男子一身黑衣,像是盘旋于天地间的鹰。
洺奕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眯起一双桃花眼,眨眼间便近了楚芜莜的身,“这般伶牙俐齿,真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妖精,你说,要是其他人知道无忧姑娘便是北冥女皇,这出戏会不会更好看呢?”
楚芜莜闻此言,轻轻憋起眉头,手指间银针直指男子心脏,冷声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从不受人威胁,西昭人杰地灵,金陵惦记很久了,我不介意帮帮忙,让西昭血流成河。”
洺奕不怒反笑,毫不在意楚芜莜的威胁,“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不过你似乎有些激动了,记住,不论何时,千万不要情绪化,那样会很容易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听闻金陵国主风晋宁现在北冥皇都内,想必,你也快要回去了吧!说好帮你解决陵城之事,明日,我请你看戏。”
楚芜莜愣了愣,收回银针,她发现自己在洺奕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谁都没有再次开口,楚芜莜退后了两步,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许久,抬眸问道:“你想怎么做?”
陵城之事似乎成了楚芜莜的一块心病,沐霖不是沐家的子孙,如果立他为陵城之主,想必那个夫人一定会站出来闹事,沐爽和沐闽都想当城主,如此定会会不服,就算她是皇帝,许多事也都无能为力,既要安抚人心,令百姓信服,又要选出可用之才,为自己所用,这次,真是把她难倒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早些休息吧!对了,诺言后来可曾找过你?”
诺言?楚芜莜皱皱眉,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一个名叫诺言的人,莫非,是那日挑衅她的黑衣女子?
她早看出那个女子不简单,同自己一般大小的年纪,眼中却充满杀缪,想必也是手染献血之辈。如此看来,洺奕岂不和他认识,怪不得上次会问自己,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来找过自己,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又是他的红颜知己么,果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看不透的男人,十有八九是虚有其表,心里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不曾见过,我要休息了,你自便。”楚芜莜冷冷地说道,越发觉得心里堵得慌,都两天了,大祭司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十多年如一日,大祭司一直陪伴她成长,除了父皇和四哥外,大祭司是她最亲的亲人了,他从未不告而别过,也没让自己担心过,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总爱多想。楚芜莜想,迟迟没有消息,大祭司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吧?不过,她转念一想,大祭司武功高强,为人温和,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按理说,应该很安全才对。
“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洺奕见楚芜莜皱着眉头,精致的容颜上染上了些许愁绪,少了平日的镇定,多了几分暴躁。
楚芜莜收回思绪,知晓自己又在洺奕面前轻易暴露了情绪,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再次抬头时,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言语间带上了几分犀利:“这事与你无关,我自会解决。不是说要请我看戏么,如此,我便期待你的表演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要相信,我有办法把人带出来,也有办法把人送回去。”
“居然还有心情威胁我,如此看来,那事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你既不要我帮忙,我也乐得清闲,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北冥绝不参战。”
洺奕看着眼前倾城的少女,心中感到一阵无奈,如果他们不是敌对关系,想必会是很好的朋友吧!可是身处两国的他们,如今连平心静气地坐下一起吃顿饭的资格都没有,所有的对话全会牵扯上阴谋论,所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