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沐闽一身木青色长袍,显得儒雅而又温和。
楼炎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眼前坐在书桌旁的青年男子,这是木枫壹的长孙,身份尊贵,气度尤嘉,只是有点没有主见,被月隐的人一怂恿就坐不住,其实这陵城谁做城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城主一定要绝对的服从月隐的命令,为月隐所用。那位三公子沐霖太过清高孤绝,虽才华过人,但很难掌握,在被他拒绝了几次后,楼炎就放弃了沐霖,转而把目标对准了沐闽,至于那位二公子沐爽早已是囊中之物,不足挂齿,而那位最小的洛川公子,有勇无谋,实在是入不了楼炎的眼睛,当初选择左丞相就是看中了他在官场沉浮多年,心肠狠辣,不过这一点也是最致命的弱点,最起码失去了民心,而在陵城这里,人心是最重要的。
“楼炎也很高兴见到沐公子。”楼炎寒暄着说道,这位沐府的大公子论长相和才学远远的都输于沐霖,选他做城主人选,会不会太冒险了,不过仔细一看这沐闽长得虽然平庸,但眉宇之间的傲气也有着熊熊的燎原之势,看来是野心大,本事小了。
“此次请楼先生请来,是有事相求”。沐闽开门见山的说道。自己的三个弟弟虽然说对城主之位不是那么的热衷,但总让他觉得不踏实,幼年时他曾经让一位得道仙人算过自己的命数,那仙人说自己福薄命短,早晚会被别人取代,虽然不是很相信,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变了,自从有了自己的几个弟弟,他的地位便变得更加的岌岌可危,老二风流无能,这点他不用担心,老四为人单纯,很听自己的话,特别是自己的三弟,人品才学是上上之资,自幼受到木枫壹的谆谆教导,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沐霖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自己十岁那年,父亲在外地经商归来,带回来还在襁褓之中的沐霖,那天下着大雨,父亲跪在祠堂里,恳求爷爷木枫壹的原谅,忏悔自己喝醉酒乱了性,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那孩子额间印刻这一朵小小的鲜红色的蔷薇花,在朦胧的雾色下显得十分的妖异,母亲早已哭的像个泪人,伤心父亲的不忠,爷爷木枫壹看了那个孩子一眼,用手指清点他额间的蔷薇花印记,那印记顿时不见了,孩子额头光洁,像那印记从来就没有过一般,爷爷抬头望了望自天边而来的倾盆大雨道:“这孩子,自雨天来到我们沐家,就叫他沐霖吧,久旱逢甘霖,这是喜讯。”就这样,沐霖就成了沐府的三公子,独自居住在一所小院子里,寒来暑往,从来不见他哭泣,也不见他喧嚣,整个人就像空气一般的存在着,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自己几个兄弟当中,就沐霖自幼功课优异,因此备受木枫壹的关注,木枫壹也在沐霖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想来在自己的这位爷爷心里想必是早已把沐霖当成继承人了吧,想到这,沐闽就感觉十分的恼火,明明自己是大哥,是她们的兄长,为什么他们就这么的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所以,这一局,他一定要扳回来。
“沐大公子心中所求,楼炎心中早已知晓,只是有一个条件。”楼炎笑着说道,对于他们这几位公子哥,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为了坐上城主之位,这位沐家大公子在背地里可没少收买人心,当然,其他的小动作更是不胜枚举。
“你说吧,要多少钱?”沐闽不屑一顾的问道。
楼炎在心里也是冷哼了一下,这陵城里的钱多药多,谁不希望能分一杯羹呢,更重要的就是月隐本身就是以制药为主的江湖组织,为了炼制那些稀有的毒药,自然缺不了药材的供应,更主要的是这陵城寸土寸金,可比那蛮夷之地的瑕城更有赚头,组织里庞大的开销也有了着落。还有就是一直压在楼炎心中的一块石头,就是他研制的那些可以控制人的药,只能对付贫弱的百姓,对于身有武功的高手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这些练武的人往往意志比较坚定,不容易掌控,常常为脱离药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