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语气着实让凌菡不解,因为这并不是威胁,倒像是他从没答应过为她父亲翻案,这件事仍旧要由她来完成一般。
“脑子笨,以后追查的时候,就算有线索从你眼前飘过,你都抓不住怎么办?“司允言一边说着,一边像是事不关己般端起桌上的一只青瓷茶盅,泼掉里面早已凉透的茶水后拿在手里把玩着,整个过程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所以现在我要好好锻炼一下你,让你学聪明点,到时候才派的上用场。“
“你你要毁约?“凌菡错愕地看着他,失语了许久方才开口——他荒诞c乖戾c冷血,这些她都清楚,但无论如何她都想象不到,他竟会言而无信。
“刚才的约定里,有说我不能利用你作为棋子吗?“他说。
还真没有。
凌菡情知自己算是又上他的恶当,但事已至此,已没了后悔的余地。
“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当年的元凶是谁。“司允言依旧没把目光投向早已气得说不出话的凌菡,自言自语般冷言说道,“但事情,是通过昊天做的,所以整个昊天集团,就是案件线索最集中的地方。“”我的身份,昊天无人不知,但你不同,现在除了我和乔爱莎,谁都不知道你和当年的凌家有什么瓜葛。“”如果乔爱莎从此再也进不了总部的门,而你可以跻身其中,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调查线索的绝佳办法?”
“当然,在你进入昊天之前,我会亲自给你做必要的培训,包括如何保命。为防万一,到时候还会有人和你同时展开调查在听吗?还是在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没没有”等凌菡发觉时,他浓眉紧皱的俊颜已凑到了她眼前,她慌乱之下只得连连否认。
的确如他所说,她刚才走神了,想的事情也很不切实际:他和她之间有赌局,如果他输了c不能在一年之内帮她调查到事情真相,按照约定他将任由她处置。在这种状况下,他应当c且绝对有能力派遣最专业的人员进行调查,为什么偏偏要利用她这个毫无经验的人?
就算如他所言,她的身份最适合调查,那又为什么要在同时派人一起调查?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的身份本就尴尬,如果再进入昊天,那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处在这个恶魔身边,受他掌控
她只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件,他不可能这么在意的
凌菡这么想,但仍旧止不住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他。
“你难道以为我这么做是想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司允言唇角一撇,嘲弄之意溢于言表,目光中却不易察觉地带着一丝闪烁。他傲然睥睨着她,冷笑道,“虽然不自量力,但能做出这种白日梦来,倒也说明你终于有点当我的女人的觉悟了,很好。”
“你你不要乱说。我同你之间,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凌菡极力否认着,却总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言语间的动摇非常明显。
“凭你,利用我?”司允言冷言表示着不屑,但俊朗的眉宇间却透着晴好般地舒展,仿佛她的动摇和否认反而让他颇为欢喜一般。
单纯的相互利用——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又为何会有刚才的赌约?她又怎么会背负上“情妇“这样一个令她对自己感到不齿的身份?
凌菡恍然觉得有些错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当怎么看待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看待自己对他的情感,她极其愿意相信自己只是迫于淫威c被他奴役,却又否定不了自己偶然间会为他话语间一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意识到了的善意而心存幻想。
“怕吗?“内心的错乱让彷徨与黯然显而易见地写在了她的脸上,司允言看着她,以为自己刚才所说的”保命培训“之类的话把这个女人吓到了,畏缩不前的女人让他厌恶,但此刻,他却感到有些心疼。
“怕的话,想想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