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找了你好久,原来在这呢。”一进门,乔爱莎便看到司允言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心中一喜,一边娇声嗔着,一边就要向他怀里倒去。
“出了点事,去了趟酒吧。”司允言若无其事地说着,向旁边挪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投怀送抱。
乔爱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虽然他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但也从未这般有意地避开她过。
她来时听酒吧的工作人员说他带着一个陪酒小姐去了专属套间,以为他只是玩玩,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但看他现在的表现,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喜新厌旧了?
他占有过她,心却从来就没有属于她,这点她很清楚,只希望他慢慢地感受到她的好,终有一天娶她过门,所以她从未对他有其他女人而有过任何怨言。但今天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他竟因为一个低三下四的陪酒小姐躲开她乔大小姐?
乔爱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恚怒的神色,脸上却仍保持着甜媚的笑容,她的眼光顺着浴室的门看去,在凌菡的脸上停留几秒,然后转过脸来对司允言笑道:“原来你还有朋友在这里,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一下?”
她的眼光扫过来时,凌菡心中一阵恐慌,虽然也感到愤怒,但更加害怕她当场拆穿她的身份和来意。不想乔爱莎竟如不认识她了一般,只是带着妒色看了她一眼,便回过头去跟司允言说话。
这个贱人竟然没有认出她?
凌菡提起来的心立马松了下来,暗自庆幸这两年的苦难让她再也看不出半点那个无知少女的痕迹,也庆幸那个女人是那样的没心没肺,这么快就忘了还有过这样一个曾被自己逼到绝境的女孩。
“她?低三下四的小姐而已。”
司允言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有回头看凌菡一眼,却让她像是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一样难受: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件玩具,他刚才的行为只是在尽情地玩弄她而已——也是,堂堂司大少爷,四水省黑白两道的执牛耳者,身边不知有多少豪门千金或当红花旦任他挑选,怎么可能让一个陪酒小姐做他的女人?凌菡心中一酸,却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感到难受。
“是这样啊。”看到凌菡的表情有些落寞,乔爱莎心中反而更加不悦,接着问道,“那她为什么看上去很失落?”
凌菡清楚地看到,她说这话时司允言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回头看她,心中竟觉得有点期待。
但他没有回头,只是用讽刺的语气冷冷说道:“我让她伺候我洗澡,她竟然趁机勾引我,被我推开了。你说她高不高兴?”
“原来是这样。”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乔爱莎心满意足,以得胜者般的姿态睥睨着凌菡,“那就请这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下贱身份的小姐赶紧离开,好吗?”“下贱”和“小姐”两个词她还刻意加重了语调,想将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也彻底碾碎,然后看她羞愤而又无可奈何地哭着跑出去的样子。
但凌菡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掉下眼泪,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不带任何表情地就走了,若从旁人的眼光来看,她倒更像是一个将乔爱莎这个小三捉奸在床,然后潇洒离去的原配。
他为什么要刻意诬陷她,让她受辱难堪?
凌菡没有去想这件事,只是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着。一定要说的话,此刻她心中可能更多的是感到庆幸,因为她今天不仅没有被乔爱莎认出来,而且终归算是成功地见到了司允言,这至少是个好的开端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总觉得内心隐隐作痛。
“司先生,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乔爱莎突然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情,收起了等待司允言来疼爱她的欲念。
“好的。”司允言说着,转身走到了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