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中壮烈牺牲。
夜幕下的卤城笼罩在一片如水的月光之中。漆黑的城楼突兀的耸立在一片荒漠里。风声呜咽,染满鲜血的战旗猎猎。杨阜命人把自己抬上城楼,翘首远眺。
姜叙匆匆爬上城墙,劝道:“大人。冀城离此还有好几十里地呢。哪能这么快传来消息。您身上的伤这么重,需要多休息。末将在这里守着,一有消息,立马报给您。”凉州这地方日夜温差极大。白天就象个火炉,晚上却能冻死人。杨阜身负重伤,哪能在城楼上这样干冻着。
杨阜眼巴巴的瞅着通向远方的官道,摇头:“我哪里睡得着啊!”
姜叙眼睛一亮,笑道:“这样枯坐也不是办法。不如末将陪大人手谈几局,如何?”
杨阜点头应允了。
于是,姜叙命人把他从城墙上抬回到城楼的哨岗里,暖暖的生了一堆大火。两人就着火光披着皮袄彻夜下棋。
第二天下午,冀州快马来报:梁、赵二将军得手了!
姜叙大喜,正欲把军报转呈给身后的杨阜。不想,只听见“咚”的一声,杨阜脸上泛红,双目紧闭,轰然倒地。
“大人!”姜叙一个箭步上前,小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快,快抬去医帐。”
一时,人仰马番。
而此刻,马超悲愤的看着挂在冀城的城门之上的一溜大小人头,用长枪指着城内痛呼:“梁宽、赵衢纳命来。”他中计了!梁、赵二人居然是假投降!与杨阜那厮是同党。先由杨阜之流在卤城起兵,把他调出冀城;然后梁、赵二人再乘机造反,杀害他的妻儿,并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
梁宽站在城门之上,不屑的回答道:“马超狗贼,有本事你就打进来啊!”
他这是欺自己没有攻城的器械!马超气极,破口大骂:“缩头乌龟。对女人孩子下手算什么英雄!有种就打开城门跟你马爷爷真枪真刀的比一场!”
梁宽冷笑:“呸!狗贼,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顾,你也配称英雄!爷不杀你,会脏了爷的手!”
城门上的将士们哄堂大笑,间杂着“狗熊”、“无耻”之类的粗言粗语。
马超被戳中软肋,无地自容,在一片难听的责骂声中饮恨离去。
他悔恨不已。都怪他太大意了。原以为两地不过相距几十里,他不出半日就能拿下杨阜之流。所以才放心的留了梁、赵守城。不想,就这样铸成大错。可怜他的妻儿就这样白白的送了命!
朝阳似火,朝霞如锦,照得马超一阵炫晕。他迷茫的坐在马上,双眼朦胧的望着无边的戈壁,仰天长啸。天,何处才是他马超的家!
这时,他的族弟马岱突然打马急奔而来,一路狂呼:“大哥,小嫂子和秋儿……”
马超大喜,猛的踢了一下马肚子,策马过去。只见他的侧妻董氏拉着儿子马秋的手正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站在一团灰朴朴的骆驼刺旁边。
“爹!”马秋咧嘴嚎啕大哭,张开双臂跑了过来。脚下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小人儿滚了一身的黄沙,更狼狈了。
马超顾不得这么多了,冲上去一把将儿子搂入怀里。涕泪横流:“儿子,乖儿子!”
董氏战战兢兢的用脏兮兮的衣袖揩着眼泪,怯生生的说道:“将军,梁宽带人杀进了府里……多亏了婢妾的奶娘王妈妈急智,帮婢妾和秋儿换了下人的衣服……婢妾带着秋儿混在人群里才逃出城……可是,姐姐……呜呜呜。”
马超抱起秋儿,搂过她的肩膀,咬牙说道:“总有一天,爷会挖了恶人的心肝血祭他们!”
马岱小心的问道:“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弟兄们伤的伤、死的死,缺钱少粮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杀回去了。
马超沉思片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