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这大好春光。”
刘备两眼雾气朦胧,哭丧着脸说:“看到这种良辰美景,备才发觉,自投奔主公以来,一眨眼近十年过去了。这么多年来,备苟且偷安,寸功未立,有负陛下重托。备心里难过啊。”
不等刘表开口,坐在下首的蒯越站了起来,说道:“哎,皇叔心忧天下,忠于陛下,实在是可圈可点。但是,今天景色这么好,又难得主公雅性,与我等同乐。皇叔不如放开心思与我等痛饮一场,如何?”又拱手对刘表说,“越听闻主公新近得了一匹宝马,可否能赐我等一赏啊?”
在坐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刘表得意的捋着花白的小胡子,点头示意兵士把马牵过来。
很快,一个兵士就牵来了一匹枣褐色的高头大马。这马的毛色就象是一匹上等的绸缎,油光发亮,除了额头上有一小束白毛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根杂毛。肌腱发达,四肢有力,双目炯炯有神,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马。
于是,人们上赶着用各种各样的漂亮词汇向刘表夸奖这匹马。
不料,蒯越看了半天,轻轻的“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刘表一眼就看到了,有些不高兴:“异度,这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蒯越指着马额头上的那个白色斑点说:“按这马的外相来看,它应该就是伯乐《马经》上所说的那种的卢宝马。这马跑起来速度很快,逝如流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只是……”
刘表的上身不由微微前倾,有些着急了:“唉,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不痛快。只是什么啊?”
“回主公,《马经》有云,的卢妨主,是古往今来出了名的凶马。谁骑谁倒霉啊。”
话一出口,人们炸窝了。刚刚还说这马如何如何好的那些人,立马改了词,开始一个劲的劝刘表放弃这匹马。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还是小心为妙。
“是吗?我还没有试骑过呢?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放心了。”刘表有些犹豫,一时很难做出决定。
蔡瑁在一旁扁扁嘴,不以为然的高声说道:“主公,不就是一妨主的马儿么?你连妨主的人都不怕,硬是收留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怕区区一匹马不?”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刘备身上。这倒霉的刘备,只要投奔谁,谁很快就会完蛋。这已经成了业内人士的共识了。
众目睽睽之下,刘备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向刘表拱拱手:“主公,备不才,愿意帮主公试试这匹宝马。”哼,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马并不是灾星,他刘备也不是什么扫把星转世。
刘表摸着胡子想了想,摆手说道:“算了,要是玄德骑了这马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好向弟妹们交待。既然都说这是凶马,那我立刻把它放回山林就是了。”
“主公,备愿意为主公试马。”刘备几乎要行下跪礼了。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堂堂大汉皇叔被人当面耻笑为妨主的扫把星,教他脸面何存!况且这种话只要一经传开,他在荆洲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没办法,刘表只好勉强同意了,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刘备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马头,替它理了理毛发,叹了口气说道:“的卢啊的卢,要是我刘备真的是个扫把星,你过会儿就直接摔死我算了。省得危害主公。”心里却暗暗向马问卦:的卢啊的卢,要是我刘备日后真能守土封疆,成为一方霸主,你就好好的驮我一程,叫那班小人开开眼。
他久经沙场,虽然很少打赢,但马术却是一流的。所以,他才敢坚定的提出来要替刘表试骑。
众人起身,见刘备一个大跨步轻轻松松的骑上了马,贴身伏在身背上,又两腿轻踢马肚子,拉紧缰绳。那马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