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过夜,好不好?”只觉和岳不群离开得越远越好,实不愿再到嵩山本院和他见面。
他此言一出,恒山派许多女弟子都欢呼起来,人同此心,谁都不愿下去。当日在福州城中,她们得悉师长有难,曾求华山派援手,岳不群不顾“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义,一口拒绝,恒山弟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令狐冲又为岳灵珊所伤,自是人人气愤,待见岳不群夺得了五岳派掌门之位,各人均是不服,在这封禅台旁露宿一宵,倒是耳目清净。仪清道:“掌门师兄不宜多动,在这里静养最好。只是这位师妹”说时眼望任盈盈。
令狐冲笑道:“这位不是咱们恒山派的,是任大小姐。”任盈盈一直扶着令狐冲,听他突然泄露自己身分,不由得大羞,急忙抽身站起,逃出数步。令狐冲不防,身子向后便仰。
仪玉站在他身旁,一伸手,托住他的左肩,叫道:“小心了!”
仪和c仪清等早知任盈盈和令狐冲恋情深挚,非比寻常。令狐冲就任恒山派掌门人,这位任大小姐亲来道贺,击破了魔教的奸谋,可说大有惠于恒山派,听得眼前这个样貌普通的尼姑竟然便是任大小姐,都是惊喜交集。
恒山众弟子心目中早就将这位任大小姐当作是未来的掌门夫人,相见之下,甚是亲热。当下仪和等取出干粮c清水,分别吃了,众人便在封禅台旁和衣而卧。令狐冲重伤之余,神困力竭,不久便即沉沉睡去。
睡到中夜,忽听得远处有女子声音喝道:“什么人?”
令狐冲虽受重伤,内力极厚,一听之下,便即醒转,知是巡查守夜的恒山弟子盘问来人。听得有人答道:“五岳派同门,掌门人岳先生座下弟子林平之。”
守夜的恒山弟子问道:“深夜来此,为了何事?”
林平之道:“在下约得有人在封禅台下相会,不知众位师姐在此休息,多有得罪。”言语甚为有礼。
便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西首传来:“姓林的小子,你在这里伏下五岳派同门,想倚多为胜,找老道的麻烦吗?”
令狐冲认出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微微一惊:“林师弟与余沧海有杀父杀母的大仇,约他来此,当是索还这笔血债了。”
林平之道:“恒山众师姐在此歇宿,我事先并不知情。咱们另觅处所了断,免得骚扰了旁人清梦。”
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免得骚扰旁人清梦?嘿嘿,你扰都扰了,却在这里装滥好人。有这样的岳父,便有这样的女婿。你有什么话,爽爽快快的说了,大家好安稳睡觉。”
林平之冷冷的道:“要安稳睡觉,你这一生是别妄想了。你青城派来到嵩山的,连你共有三十四人。我约你一齐前来相会,干么只来了三个?”
余沧海仰天大笑,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这样那样么?你岳父新任五岳派掌门,我是瞧在他脸上,才来听你有什么话说。你有什么屁,赶快就放。要动手打架,那便亮剑,让我瞧瞧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长进。”
令狐冲慢慢坐起身来,月光之下,只见林平之和余沧海相对而立,相距约有三丈。
令狐冲心想:“那日我在衡山负伤,这余乌龟想一掌将我击死,幸得林师弟仗义,挺身而出,这才救了我一命。倘若当日余乌龟一掌打在我身上,令狐冲焉有今日?林师弟入我华山门下之后,武功自是大有进境,但与余乌龟相比,毕竟尚有不逮。他约余乌龟来此,想必师父c师娘定然在后相援。但若师父师娘不来,我自也不能袖手不理。”
余沧海冷笑道:“你要是有种,便该自行上我青城山来寻仇,却鬼鬼祟祟的约我到这里来,又在这里伏下一批尼姑,好一齐向老道下手,可笑啊可笑。”
仪和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朗声说道:“姓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