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尤其是这对象还是许洲庭,在这个人面前,她需要什么风度修养?
她拉着江浔安的手就与许洲庭擦身而过,一句招呼也没有打,不要说这是一家人,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待遇。
许宅上下的人都看着这一幕,看着小姐和姑爷从家里离开,气压出奇的低,仿佛下一秒就会是场山雨欲来。
许家人人羡艳小姐有这么一个宠爱她的丈夫,却唯只有一人,从头至尾,眸色里终是深沉冷意。
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说:“二爷,您别和小姐置气,小姐到底年纪还小,等以后她就成熟了,就知道谁才是对她好的人。”
“我看她早晚把自己作死。”许洲庭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一场闹剧算是结束。
司机把车子驶出许家宅子,一直到出了院子的雕花铁门,许甯一直绷着的脸才稍稍有些缓和。
她靠着椅背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眉眼间不复方才的嚣张气焰,只余下疲惫倦怠之色。
回到家,要说这也不算是江浔安的家,只能说这是他和许甯用来做婚房的一个地方。
江浔安没多问她什么,而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蒙头大睡,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期间阿姨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动静,而江浔安只说了随她去。
一直到晚上九点过,书房。
江浔安把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他走到许甯的房间前,轻敲房门。
等了须臾,他听到里面有动静,嗓音清淡道:“我现在准备开门进来,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
不一会儿,传来许甯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进来吧。”
门外的江浔安依旧等待了十分钟。
而后,推门进去。
这间房间是主卧,冷硬的极简风格像极了这个男人的作风,却唯独床头的那两盏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抹柔意。
许甯盘腿坐在床头处的地上,她抱着膝盖,脸颊上还有未曾干的泪迹。
江浔安和她一起在地上坐下,平心静气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甯低着头依旧在流泪,他也不催,只是静静等着。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坐在身侧的这个男人,“三哥,我有了”
她说的很犹豫,仿佛是在说什么不好的事情,生怕别人会笑话她。
很长时间的一阵沉默。
江浔安的目光也不知道看向何处,床头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映在地上,他伸出手,指尖有晕黄的暖光穿过,他并拢手指想要抓住,却只是触到了一片虚无。
“你打算怎么办?”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情绪莫辨。
“我也不知道。”许甯摇头。
他侧眸看着她,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他喝醉了,或许早就忘记了。又或者,根本都不知道这回事”许甯用手心捂着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很难受,是又沉又闷的那种压抑,很不好受。
“三哥,是我故意没吃药,我就想要赌一把,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我才发现他心里真的没有我”
总之情之一字,往往总是害人不浅。
“留下吧。”江浔安温淡地说出这三个字,那双深邃的眸底恍然之间有种怅然的遗憾。
许甯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这个理由留下,哪怕以后跟我姓。”
闻言,许甯看着男人英俊清隽的五官,以及他那双看不到底的眼睛,哪怕已经相熟了这么久,她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也不认识他。
没有人能摸得清楚他的底线是什么,也没人看得清楚他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