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向里面那间病房。
她有多少年没见过乔臻?
离开江浔安有多少久,那就有多久没见过她。
病房内只留着一盏颜色昏黄的睡眠灯,光线微弱柔恰到好处。苏怀染走近,站在病床前,面前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正安然睡着,呼吸声十分平稳。
有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接受不了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自从十四岁那年乔臻的第一次出现,后来的每一年都会来看她,会给她买很多漂亮的衣服,也会给她钱,可她统统都不要。
有时候苏怀染哭着和苏太太说,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回来找她,还要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那时候苏太太只是心疼的抱着她说:“小染乖,她毕竟生了你。”
也是到了很久之后的后来,苏怀染才知晓,其实她的养父母很爱她,也并不愿意让她承受这一切,只是有他们不得不为之的原因罢了。
而如今,江浔安也说,她毕竟生了你
血缘这个东西许是真的很奇妙,她和乔臻长得很像,在她小时候两个人的五官就有惊人的相似,而随着她的年纪长大,五官和她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就属于走在路上,谁都知道她们两人是母女关系。
而偏偏,苏怀染一点也不希望是这样。
她在病床沉默着站了许久,床上的女子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能凭着微弱的光线,能依稀看得出面前的这个女人瘦了,脸上的轮廓已经有凹陷下去的痕迹。
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聚,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面。
癌
到底还是没胆子在这里多留,苏怀染转身走出病房。
才关上门,肩膀就被身后的一双手按住,随之传来的是男人清淡的嗓音,他的薄唇凑在她耳畔,如是问道:“染染,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许是不习惯再和他这样的亲密,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稍稍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薄凉苍白的灯光下,她看着男人那双讥诮不含温度的眼睛,问:“那你希望我怎么说?”
江浔安缓缓低笑,手从她的肩膀处移开,落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停留片刻后又落在她的唇上。
他粗粝的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着,“我本以为,你听到她得绝症的消息多少会有些伤感,但也忘了你哪里还有心。”
苏怀染的面色并不好看,对着他的冷言冷语仿佛是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一整天都过得不顺心,此时此刻心里憋闷得难受。
“江浔安,我们走吧。”她试图推开他的手,嗓音里面尽是疲惫。
他只是冷睨着她的脸颊,眸子微微眯起,敛起一片暗潮汹涌。
苏怀染没什么心思和他在这里耗,用力挣了挣,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没再和他说一个字,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走了不到十步路,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力道将她狠狠抵在了墙壁上,男人握着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力道大的近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你做什么”她眼眶里有明显泛红,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浔安的眸色很冷很静,像初雪消融时的寒冽,他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灼。
“你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回国?”他压低了声音,透着种危险的暗哑。
苏怀染摇头,她也并不想知道。
“可能是还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你说你们这么母女情深,我怎么能不成全?”他的声线越来越冷,手掌也落在她的后腰,危险地落在她的小腹处
苏怀染因他眼中骤然升起的阴鸷而愣怔住,除了薄凉之外,她还看到了欲色。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他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