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所不同。
她看上去沉静了不少,不似那时候明艳活泼。
手里握着把丝质团扇,扇面上什么都没有,只在扇框边上缀了一串鎏金苏子。
她眺望着远方,抿着唇,看上去严肃极了。
“三哥你在瞧什么呀?”景琰见他瞧外头瞧得着迷,忍不住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当他看着倚在门边的杜晓七时,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诧异。“这,她,她怎么一点都没变啊?”景琰吓了一大跳。
“五弟,你在瞎说什么?”景逸顺着景琰看出去,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杜晓七时,方才明白景琰为何这般惊讶。
倒是洧南显得平静多了:“她会仙术吧,容颜不变倒也没怎么奇怪。”这么一说,景琰和景逸倒也没怎么惊讶了。就如洧南所说,杜晓七会仙术,容颜不变何必这般惊讶?倒显得他们大惊小怪,失了礼数。
马车在酒舍前停下,先下来的是景琰,接着是洧南和景逸,最后才是景瑜。有客来了,杜晓七自然不再继续发呆,可当看到出现在酒舍前的人时,眼里稍稍是有些诧异的。“是你们?”
自永夜国之事后到现在他们已有二十多年未见,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却不料他们自己跑到她跟前来了。
洧南拧眉:“杜老板还是如此不知礼数?”
杜晓七轻轻答道:“若要分个礼数,怕是洧将军要对我三跪九叩了”
“无礼!”
“她这话可没说错。”月兰捧着一盆蝴蝶兰走出来:“她都上千岁了,你们跪拜她倒是合理的。”丢下这句话,月兰看向杜晓七:“我出去了,晚上再回来。”
杜晓七点点头:“早点回来,今儿个是栀儿生辰。”
“嗳。”
月兰出门后很快就消失了,她的身影一晃眼就不见了。
“上,上千岁?”景琰有点儿咂舌,就算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但性子却如少年时期一样一点都没变。
“四位进来吧。”杜晓七可不想跟他们在酒舍门前瞎聊天,若是把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领着他们上了楼,去了灼夏厢,那间厢房比较僻静,适合谈话。带着他们进去,杜晓七让人上了好茶和点心后,便坐在景瑜对面,询问道:“不知陛下、两位王爷和大将军来我这酒舍有何要事?”
“朕,不,我已经不是皇帝了。”
杜晓七正拿起茶壶,听了这话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将茶壶拿向自己,反应很是平静。
“杜老板。”
“景老爷有何要事便说吧。”能来她这边,可不是单纯只是过来喝酒的。
见杜晓七直接换了称呼,景瑜也没生气,倒是笑了笑:“那时候,你说他不在了,彻底地是什么意思?”
杜晓七给自己倒完茶,就分别给其他人也顺上了,听景瑜这么一问,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是何意思,您觉得呢?”
杜晓七和景瑜的话,在场三人都不懂,但景瑜是懂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看着他,杜晓七放下茶壶,嗓音淡淡:“既然下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后悔,因为后悔改变不了事实。已经发生的事,是改变不了的。何况,他死了,于你来说不是最欢喜的吗?如羽悲惨的一生,珠穆琅总算是用自己的性命还清了”珠穆琅死了,杜晓七并不觉得他可怜,反而觉得这就是报应。只是,偶尔想起这个人,却又有点想要同情他。当然,不是同情作为珠穆琅的他,而是作为数斯的他,他曾经有个很容易记的名字,唤听。
景瑜的面色煞白,杜晓七在往他的痛处踩。
“有件事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当年珠穆琅算计如羽一族,甚至杀父夺位,皆乃乔坤之意。乔坤是珠穆琅的师父,也是致使幻妖族一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