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锋闻言,却是情绪激动,叫住他道,“将军,而今燕贼踏大盛边境,您就忍心?”
“王锋,你又犯糊涂!”男人面色冷峻,只道,“樊某只一心想与桩儿过安稳日子,这阵子花销大,你若是有门路,不如替我寻一门营生。”
还未等王锋给他找到活儿干,他一回到家,官府的人便候在门口了。
男人远远瞧着,立在旁边的不正是金家三兄弟吗?
而贺桩,竟被绑在门头,而且嘴还被严严堵上。
她的病情才好了一些!
男人不由大怒,“你们这是做什么?”
“干什么?官爷要抓你,怕你逃了,特地绑着你婆娘,这样说够清楚了吗?”金三冷笑道。
男人憋着一肚子火,生生忍了,默不作声地上前,想要给她松绑,但被金二一把拦下。
男人哪里还忍得了,勾拳便给了金二一记漂亮的耳刮子。
金家兄弟一拥而上,但讨不到好。
为首的官差拔刀,喝道,“樊络,你别不识好歹。有人举报你前几日在家中与他人斗殴,可是冤枉了你?知府大人要见你,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自愿随本官回去,本官便不为难你妻子便是。”
男人瞧见贺桩泪流满面的样子,但嘴被破布塞着,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他可以不顾自己,却是不忍她吃任何苦头,只道,“尔等不过为了樊某而来,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放了她,我随你们走便是!”
男人给贺桩松了绑,只低低说了句,“别担心,等我!”,便束手就擒。
但说是见官,男人却是被带到了衙门后堂。
任知府端坐高堂,他的身旁还带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贵妇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一身华服,曲裾长长c广袖飘飘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眉目间略显不屑,居高临下睨着樊络,悠悠开口道,“这便是庆丰镇那莽夫?也不见生得三头六臂。”
樊络闷声低着头,紧了紧拳头又松开,生生忍了,却是被金老二接下话,“夫人有所不知,此人虽无三头六臂,本事可大着呢。”
“哦?你又是何人?怎知他的好本事?”妇人挑眉问道,咬着好本事三字,分外刺目。
金老二躬着身子,满口胡话,“回夫人,小人乃庆丰镇人,此人三年前来到镇里,前阵日子娶了个美娇妻,却因身子弱无法生养。”
“这对夫妻人面不知心,便合谋辱没舍妹清白,好纳入樊家为妾,替他生儿育女。舍妹可是要做官家夫人的,若非我兄弟三人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见过胡诌八扯的,还未见过这般扯的,樊络忍得旁人道他的不是,却忍不得贺桩承受污名,怒喝,“你别含血喷人!”
“强抢民女,倒像是你所为。”妇人道。
闻言,樊络算是明白了。
前阵子大驸马没有动静,那是准备给他留后招,要置他于死地哪!
金老二继续煽风点火,“樊兄弟来了庆丰镇,倒也安分守己,自娶了贺家那妖狐媚女,便张狂起来了。想来,是受了那妖女蛊惑。”
“住口!”樊络怒目一瞪,脸上已有了严峻的颜色,手骨“嘎吱”作响,一拳挥过去,金老二一下仰过头去,鼻头红肿,血流不止。
金老大和老三见状,连扑上去与他撕打,但樊络左右一闪,两人非但吃不到半点好处,反倒被男人重重的勾拳捶到下颚,疼得龇牙咧嘴。
桂城知府任知荃见状,忙下令,“来人,把这暴徒拿下,压到天牢!”
樊络三两下便把金三兄弟撂倒了,抬头但见盔甲武装的官兵提枪而来,他掂量几许,对付百来个人不成问题,但蓦然想到桩儿,若是因自己而得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