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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赦走到桌前,用手指在茶水避开的笔画上抹了下, 捻了捻滑腻腻的, 是一层薄薄的蜡。     水不沾蜡, 泼到桌上时自然会避开。     狐鸣篝火, 鱼腹藏书。     身为同窗, 都是在史老太傅手下读过数年书的人,郁赦还比钟宛多读了几年, 谁比谁傻?郁赦就算课业上比钟宛差了些,也不至于连史记都没背过。     而且!     郁赦将手心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抻开——故弄玄虚的用篆体写这几个字就罢了,这显然是钟宛写后冯管家誊抄的, 照着葫芦画瓢, 还描错了两个笔画!     若真是天相,还能有白字的?!     郁赦被钟宛气的耳鸣,昨晚他一夜没睡, 整夜都在忧虑自己病情又加重了,设想了许多情况, 连托孤的事都考虑到了,万万没料到     郁赦晕头转向的去补眠, 另一边, 冯管家赶着去同钟宛报信,先欣喜大事已成, 又忍不住嗔怪钟宛:“我就说只在桌上涂点儿蜡就行了, 你非要弄那死鱼, 血淋淋的吓得世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你之前还说万无一失,还说你若是个女子入宫为妃必然斗的其他妃嫔裤子都穿不起,你你这也没多厉害啊。”     钟宛苦着脸拿着史记,“你家这什么规矩?我都多大了?犯了错不是罚打手心就是罚抄写?当我三岁呢?他就不能用点符合我们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手段罚罚我?”     冯管家没听懂,呆了下,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符合你年纪的手段?”     钟宛幽怨的瞥了老管家一眼,没答话。     什么叫符合年纪都不懂?     郁赦若真的生气,就该冲过来扒了自己把自己绑在床上这样那样,然后再罚自己三天不许穿衣服被迫在这屋子里任他施为,过后再罚自己半月不许穿亵裤,再府里各处随时随地都能被他调戏     钟宛闹心的叹口气,郁赦那些话本大概都是白看了     “少爷?钟少爷?”冯管家用手在钟宛面前晃了下,“怎么了?”     “没,一辈子才能有一次的事,是我不该肖想太早。”钟宛的耳朵微微红了些,他收起心中旖念,把史记放到一边,端起药碗来喝了下去,“行了,结果是好的,总归不会赶我走就行了。”     冯管家点头:“是唉,少爷,这碗底还有点,喝干净了。”     冯管家盯着钟宛将药汤喝尽后起身,“罚抄书虽不着急,但少爷要是有精神了,不妨先写着,免得让世子觉得你认罪的态度不好我先去了。”     冯管家去忙自己的事了,钟宛苦哈哈的开始抄书。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半月过去了。     林思中间偷偷来过一次,同钟宛说了,郁赦已知道了汤钦的事,钟宛放下心来。     钟宛将史记抄了十遍,心经也抄了十遍,病还未好利索。     钟宛风寒已经快好了,但太医说要缓慢调治,让钟宛自己养出抵御风邪的底子,并不急于给他用药,自他不再发热后药下的更轻了,每日还让钟宛吃一种看不出成色的药丸,钟宛不明所以的把药吞了,问道:“这是什么?不像药有点甜,还有点香气。”     太医笑笑,没解释,只道:“这药丸隔日吃一次,吃上个三五年”     钟宛呛了下:“我就染了个风寒,要治三五年?!”     太医忙道:“少爷别多心,这是补药,药方子世子看过的,药丸世子也让人查过,绝无问题,是治治体弱的,少爷吃了就是。”     钟宛将信将疑,道,“那劳烦太医让我看看药方?”     太医一笑:“祖传药方,恕我不能给少爷看了。”     钟宛心道胡说,你们常年给贵人们看病,哪次敢昧着药方?这是生怕不被猜忌吗?     钟宛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数月前郁赦曾神叨叨的说,要召集千名道士同时做法,祈祷上天让自己怀上个孩子     钟宛迟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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