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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是在我去黔安的头一年的时候,太傅给我的信中提及的。”

    郁赦不置可否,不在意道,“原来如此……他要是能活到现在,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钟宛确定了,就是自己离开京中的第一年上,郁赦出了什么事。

    从藏书阁出来后,宣从心也刚刚被内侍送出来,两人一同回了黔安王府。

    书房里,钟宛捏着话本,眉头紧锁。

    他走的第一年,京中明明一切安好,郁赦能遇到什么事?以致他性情大变?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他身世真如传言那般,有些蹊跷,而他恰巧在这时知道了内情?

    可这也说不通,就算他真的是崇安帝的私生子,这就能将他逼成这样?

    现在的郁赦,疯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好过,这个“任何人”,也包括郁王爷。

    郁王爷待他如亲子,替别人养儿子本就很倒霉了,为什么也要被郁赦这样报复?

    钟宛深深记得,七年前的郁赦,明明很敬重自己父王的,对安国公主也很孝顺。

    钟宛拿着话本来回翻,心里一团乱麻。

    好好的子宥……到底是怎么了?

    “当年我那么作死,都没把他逼疯……”钟宛自言自语,“这样的人……当时能因为什么事彻底崩溃,连活也不想活,要去吃寒食散……”

    同一时刻,郁王府别院中,郁赦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轻轻的吹着口哨,逗弄着廊上挂着的一只鸟儿。

    “世子。”冯管家捧着一条狐皮毯子过来,替郁赦盖在了腿上,“外面天冷,待一会儿就把窗户关上吧。”

    “不急。”郁赦吩咐,“替我去拿两本书,架子上的,随便什么。”

    想起架子上那些书冯管家有点牙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取了。

    不多时送了来,郁赦抬手接过,道:“我在宫里又见着钟宛了。”

    冯管家脸色一变,“钟宛”这俩字对他来说,就是煞星魔障。

    郁赦抬头看了他一眼,莞尔,“放心……他比以前乖了很多。”

    郁赦轻轻摩挲着手里话本的封皮,“非常识大体,顾大局,被我轻薄了半天……为了不得罪我,居然都忍了。”

    冯管家装聋,当做没听到“轻薄”两字,讪讪道:“这不很好?都是大人了,当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

    冯管家揣摩着郁赦的心意,又道:“不过……说起来,那还是少时张扬不羁的样子招人喜欢,若真没脾气了,倒……也没意思了。”

    “不啊。”郁赦完全不这么觉得,“一样有意思。”

    冯管家呐呐,心道钟少爷,我可是帮过你了。

    郁赦吹了声口哨,引着窗外的鸟跟着叫,逗了一会儿道,“钟宛来咱们府上半年多的时候,有一次,我同他打赌打输了……你知道,我那会儿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同他玩什么都是被他耍的团团转,我输了,便许他带他出去透气。”

    郁赦看着窗外的大雪,缓缓道,“我们去了城西的珍宝斋,恰巧遇见了史老太傅的小儿子,那个比他父亲还要死板的史小公子史宏。”

    “史宏看到钟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厉声质问他……”

    “明明已考取功名,在御前有一席之地,却无法为宁王作证翻案,是为无能。”

    “身为宁王义子,受宁王养育大恩,在宁王死后却不戴孝,脸上半分哀思也无,是为不忠不孝。”

    “宁王遗孤如今惶惶不可终日,身为义兄,却无半点相助,是为忘恩负义。”

    “为苟活于世,委身仇敌之子,是为寡廉鲜耻。”

    史宏那铿锵有力正气浩然的责问言犹在耳:“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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