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媚娘抬脚踏入,入目的是满地的血红。
天呐,满地的都是血。
“沫儿!”夜媚娘声音有些嘶哑。
“沫儿!”沈落鸢有些不可置信。
“是谁!是谁做的!”沈落鸢双眼狠厉决绝,语气可怕得吓人。
吓得在屋里伺候的奴才们都跪倒在地。
“退下吧。”
吓倒的奴才们依旧井然有序地离开。
“沫儿。”夜媚娘走到床边,怜爱地摸了摸李冰沫的头。
而后道:“阿煦,沫儿怎么了?”
“启禀大姑娘,依奴婢所诊断,三姑娘是中毒了。中的还是”程煦欲言又止。
“蛊毒。”
一道磁性男子声音突然插足。
夜媚娘早已发现此人,奈何一心都在受伤的李冰沫身上,现今听到一男声才正眼瞧着。
一瞧不知道,此男子竟是东辽第一圣手陈广山,人称孤芳先生。
“蛊毒?”沈落鸢问道。
“蛊毒,是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
“蛊分为很多种,在下所知道的就有上百种,可是――这些蛊从来只出现在我国南方和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中,怎么会出现在红都城内,除了有人故意为之,孤芳想不出有何目的。”陈广山细细地分析道。
“在下陈广山,各位姑娘有礼。”
“孤芳先生严重了。”
“那依孤芳先生看,沫儿中了什么蛊?”沈落鸢又问。
“是金蚕蛊。”
此话并非是陈广山所言,是一直在仔细观察李冰沫的媚娘所道。
“姑娘也懂这蛊毒?”陈广山惊喜道。
“略知一二,不敢轻言懂这一字。”夜媚娘向陈广山点了点头。
“金蚕蛊,金蚕的害人之处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窍流血而死。”夜媚娘站了起来,漆黑如珠的眸暗了下去。
夜媚娘站起来后,走到陈广山两步远处,朝着他福了福身后,抬起了头,眼睛定定地瞧着陈广山,桃唇轻启:“您便是孤芳先生吧,媚娘在此先谢过孤芳先生的到临。媚娘非常感谢您的出现,请您一定要救治好沫儿,不论何代价。”
“姑娘说笑了。既然我刚好路过此地,又刚好遇见这位受伤的姑娘,就说明我与她有缘,而我也来了,肯定会付出我的一份力的。只是――”陈广山蹙起好看的眉,欲言又止。
“只是,金蚕蛊没有解药。”媚娘接了陈广山的话,说了下去。
“姑娘知?”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金蚕蛊没有解药,初则吐c泄,继则肚胀c减食c口腥c额热c面红,最后,面上,耳c鼻c肚等,如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颓肿等,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
“那姑娘――”
“但是,有一物可将金蚕蛊扼杀在体内,而不伤沫儿一分一毫。”媚娘的脸上恢复了冰冷。
“姑娘所指之物是否指千寒血?”一旁的陈广山道。
“相传一世一千寒,千寒血长在终年严寒的富春山上,而富春山又坐落在北玄中,千寒血是北玄皇帝的专有物,一百年结一次果,十分稀罕。好似今年刚好是千寒血百年结果之年。”陈广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语气倒是有些雀跃起来了。
“不能。东辽距北玄如此之远,以现在这种情况,沫儿撑不到那时。”夜媚娘重新回到床边,静静地瞧着李冰沫苍白的面容。
而后转头向着程煦道:“你去叶府,叫四姑娘过来,先不要说何事,等她到了,我亲自跟她说。退下吧。”
“是,姑娘。”程煦依言退下。
一旁的沈落鸢欲言又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