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看着面前的陈洋,准确来说,这是他和他第一次面对面的谈话。还是在陈洋和瑶瑶又一次产生交集之后。在瑶瑶触发了精神疾病之后。
疲惫之下,他和陈洋的对话反而平静许多。
“那你今天来是要告诉我什么?”
景逸然对于妹妹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受伤,十分难过。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欺负到妹妹头上呢?
刚刚小小和他说了陈洋和李韵诗的事情,看来陈洋还在和李韵诗联系,这次来说不定也是被李韵诗拿钱收买的。
景逸然向来以最坏的而已揣摩别人,尤其对这个陈洋。
“我想告诉你我能救瑶瑶。”陈洋一点也不在乎景逸然不善的眼神。因为他自己现在也想不出为什么他会那样伤害景逸瑶。
听到陈洋的回答,景逸然的目光闪了一下,继续看着他。
“那天在海边发生了什么?”景逸然知道的不甚详细,周围人的录像也是从景逸瑶以为自己杀了人惊叫的那一声才开始的。之前陈洋和景逸瑶到底在沙滩边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海边——”陈洋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再想起景逸瑶企图自杀的那个时候,陈洋依然忍不住心头一滞。
在看到景逸瑶向海里走要自杀的时候,那一刻心脏的疼让他明白景逸瑶于他,早不是一个任务对象。而是这个世界中他唯一曾经可能拥有的亮光。可是却被自己掐灭了。
“瑶瑶那天突然去孤儿院找我,和我吵了一架就离开了。我不放心一直跟着,一直到了海边”,陈洋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往海里走,直到没过了头部,我才知道。”
“我才知道她想要自杀。”陈洋又重新说了一遍才清晰地说出来。
“我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陈洋此时的状态倒有几分小孩的样子,仿佛做了一件错事却没想到代价这么高昂。
“我从水里救她上岸的时候,她根本认不出来我是谁,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也不是我,也许也是我。”陈洋的话说的颠三倒四。
这两天,陈洋无数次地从梦中惊醒。他总会梦到,自己没有救起景逸瑶,一点点淹没在海里。
他看得见景逸瑶的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他。有时候像以前的模样,像小时候的模样,最多的是怨恨的模样。
海水那么轻,那么透,景逸瑶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没有挪开过。有时候他会沉溺于那样的对视,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会从梦中惊醒。
这么多天,他都想知道景逸瑶怎么样了。可是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景逸瑶在哪。
从医生的言谈中,他知道自己是景逸然送进医院的。他试探着问过医生有没有另外一个女孩子被送进来。
“没有。”医生很莫名其妙。告诉他自己是被120急救车送进来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所以自己昏沉中看到的就是景逸然吧,瑶瑶是不是被他藏起来了?
景逸然良久没有说话,瑶瑶又自杀了吗?为什么?明明他和小小已经和好了。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景逸然一点点回忆着,瑶瑶从教堂带走了自己,到了医院,孩子没有了。送小小回病房。
嗯?瑶瑶好像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她,她想到了什么吗?自己当时怎么回答来着,他好像没有说话。
“她和你吵了什么”?景逸然的声音很低。
“她质问我是不是因为钱才接触的她,她当时的状态就不对,我怎么也没想到。”陈洋说着说着又有些痛苦。
“谁告诉她的?”景逸然从来没向瑶瑶提过,他连陈洋的名字都没在景逸瑶的面前说过。
陈洋有些恍惚,他没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