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来,求求你快醒来啊”我面如死灰,内心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咬着自己的手臂拧着自己的大腿,嫩滑的手臂被我咬的血流不止,身上反馈的痛感告诉我这一切有多么的真实,陈蕾呆坐在地上头一直左右摇摆,口齿不清的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很快来了更多警察,我们四个都被送去了医院,当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我刚醒来脑袋一片空白,李凤和佳佳就在我的床边,两人抱在一起一直抽泣,眼睛肿的老高,而陈蕾坐在病床上,两眼呆滞面无表情,但是脸颊不断出现的泪痕说明她是清醒的。
那一堆碎肉和张婷的头颅不断出现在我的面前,昔日的同窗变成了一堆肉泥,我根本无法面对这一切,也没有哭出来,只是呆呆着看着佳佳她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噩耗再次传来,张婷父母得知女儿惨死后准备去告学校和工厂,没想到刚离开医院,就在十字路口被失控的货车撞倒,当场死亡。
佳佳她们默默放下了手机,根本不敢给家人打电话,只是哭的更厉害了。
到了晚上,我们哭累了,也没有了眼泪,大家眼睛肿的不像样,还是陈蕾最先开口“不能让大婷一家死的不明不白。”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一向胆小的佳佳和李凤这次没有退缩,虽然声音还是抖的,但是却无比坚定“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们忍住悲痛,去找警察了解情况,听他们说尸体确实是张婷的,应该在她死后头皮被撕下来,然后身体分成若干段放在绞肉机里面搅碎,将剩下的脑袋一起放入密封的木箱里,顺着下水道流到了厂外的井盖下面,目前排除自杀和仇杀,凶手极有可能是个变态或者精神病患者。
亲耳听到张婷死的如此之惨,我们捂着嘴巴不断哽咽,巨大的悲痛无以难表。
我们做完笔录后被送回了厂里,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寝室,我们身体都在哆嗦,推开门,发现吴彩儿正坐在床上闭目。
不知怎地,看见吴彩儿我就仿佛找到了依靠的感觉,当即把所有事情都对她说了出来,因为哽咽说话断断续续。
吴彩儿睁开了眼睛,听完后反应并不大,只是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想赶你们走了吧,这是凶宅,这间厂也有问题,现在你们想走已经太晚只能过来合约期才能安全离开,不然张婷就是前车之鉴,我只能告诉你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要一个人走夜路,走路不管有谁喊你都不要回头,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起来,也最好别大半夜出去上厕所,能帮助你们的不多,其他的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听她说的这么邪乎,自然明白这里有脏东西,只能抱着她手臂不断问东问西,我不想其余的姐妹在受到任何伤害,陈蕾三人也安静的听着,只不过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胆小些的佳佳小腿肚都打起了哆嗦。
“大婷已经不在了,我们几个谁也不能再出事情了,还有两个月,一定要坚持下来。”我做不了什么,只能用语言给大家打气,然而效果并不好。
我们几人在得到吴彩儿的同意后将床位与其集中在一起,仿佛感觉她在身边就会多一些安全感。
在吴彩儿再三警告下,我们连张婷一家葬礼都不敢参加,继续上起了夜班,今天是夜班最后一天,大家过的都是心惊胆战,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半死,上厕所都是四个人一起,不管听到谁的声音都不敢回头,心里把吴彩儿的那几句话当成了警句,还好这一夜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倒是我们自己偶尔会把自己吓个半死。
终于到了倒班的时候,下班后我们没有回宿舍睡觉,而是去张婷坟前祭拜,她们一家三口被家里亲戚葬在一起,我们在坟前哭了很久,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