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大呼小叫着朝病房跑来,却在门口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拦下了。
叶槿有些无措地推了推陆廷深,他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移开腰间的手,搂着她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门外出现陆北的身影,他垂首毕恭毕敬说道:“陆爷,来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因为今天发生医闹,差点误伤您,特来向您请罪。”
他说完,有个声音小声更正:“是来请求陆总原谅。”
陆北侧首瞥了一眼,那个声音连忙说:“您说的对,请罪,是来请罪的。”
陆北不理会他的自相矛盾,继续垂首等待陆廷深的指示。
陆廷深并不作答,低头吻了吻叶槿的头顶,引得她慌忙看向他。
见她这种反应,他似乎来了兴致,继续吻上去,手指隔着衣物在她后背轻轻滑动。
她吓了一跳,推推他,眼神望望门外。
他却不理会,固执地继续吻她,她躲避不及被吻个正着,只能被迫承受着他激烈的索吻。
半晌后,他稍稍放缓了节奏,叶槿再不敢推开他,只能小猫似的挠了挠他的胸口。
他终于满意,大发慈悲放开了她。连眼神都懒得移开,凝视着叶槿对外面凉凉开口:“请求原谅?这间病房我昨天是叮嘱过的,今天就出事了。刘院长怕是院长当久了,老糊涂了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把门外那人吓得不轻,他“哎哟哎哟”地叫着,似乎是想闯进来,但是被陆北一声厉喝吓了回去,只能听见他的门外求饶。
“哎哟,陆总,陆总您别生气,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查,去把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全都押到您面前,一个个赔罪。”
陆廷深嘴角勾着捉摸不定的笑容,只是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发,并不搭话。
门外的人着急忙慌地解释着,可是陆廷深就像听不见似的,悠哉游哉没有丝毫回应。
刘院长语气渐渐崩溃,终于开始乞求:“陆总,陆先生,陆爷,哎哟您手下留情,以后您怎么吩咐,小的就怎么做,一点都不打折扣,保证超额完成!只求您千万别跟我这小小的院长过不去,我这一把年纪要是被撤了职,薪水倒是小事,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陆廷深神色淡漠地打断他:“刘院长当然不在意薪水,薪水那么少,哪儿比得上仁安制药每年汇的‘感谢费’看得舒心。”
刘院长瞬间哑了火,似乎刚才嚎啕的人根本不是他。
静默了片刻,才听见他近乎谄媚的声音:“嘿嘿,陆总您说笑了,仁安是大供应商,跟我们医院有业务往来,感谢谈不上,谈不上”
陆廷深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情,轻笑出声。
他的笑很轻,从胸腔中震颤着,像是大提琴被撩拨着琴弦,袅袅缠绕在心间,让近距离接收到的叶槿不争气地红了耳廓。
可是这笑声落在别人耳里,可就是不同的意味。
刘院长猛地收了声,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声音颤/抖着问道:“陆c陆总,您”
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个下文,陆廷深的笑声对他来说如此可怕,他恐惧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陆廷深依旧漫不经心,他撩拨着面前乌黑如海藻般的秀发,食指勾起一绺,圈圈缠/绕在指端。
叶槿听八卦听了一半,实在心痒得很,忍不住望向他,他却将那绺黑发递到鼻端轻嗅。
她有些害羞地动了动脑袋,可是头发还缠在那玉白的手指上,不小心就把自己扯疼了。
“嘶。”
她吃痛地伸手去捂,他的手却也紧跟着过来,按在了她的手上。
“小槿怎么总是躲着我?”
他的语气听不出不悦,但是叶槿莫名地觉得他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