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臂膀将她拦腰抱起,向上掂了掂,引来她的惊呼。
他轻笑出声,像在嘲笑她的胆小,叶槿咬咬唇,把剩下的尖叫咽回肚子里。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像是赌气似的,朝他扬了扬下巴,一副“来吧,我才不怕你”的模样。
陆廷深挑眉,深邃的眸光暗了暗,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他抱着她,打开了房门,路过了那张kgsize的大床,可他没有停留,而是打开了浴室的门。
“小槿说,不会用淋浴?”
他的声音伴随着花洒里的水一齐落下,纷乱地落在她的脸上c脖子上c身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浴巾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裹在她身上,有些难受。
她感到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恼人的浴巾,任由它落在地上。
又有什么落地的声音,他热烫的胸膛贴上来时,她知道落下的是他的浴袍。
她知道现在自己身无寸缕,她也知道他在看着她,终于没有任何阻隔地看着。
她的眼前是擦不尽的水,是明亮的光,是他相贴的肌肤,是他低沉的喘息。
这个澡洗得胡乱又匆忙,他略带薄茧的指尖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拂去了花洒淋落的清水,却又激出一层薄汗。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洗干净了还是没有,她就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还没擦干啊,”她听见自己说。
回应她的是沉重的男人的身体,以及铺天盖地落下的吻。
房间里的灯灭了,黑压压的床上被浪翻滚,间或有他的低喘,她的啜泣。
锥心的疼痛后,她终于被推入昂扬喷发的火山中,灼热的熔岩让她身不由己地随之起伏,载浮载沉似乎没有尽头。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攀着身前那宽阔的肩膀,像孤立无援的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明明施予她疼痛的就是面前的人,可是等疼痛渐渐消散,他给予的快感也一层层积攒。
亮如白昼的烟花在她脑中绽开,她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他黑亮的眸子却像黑曜石般耀眼
清晨的光洒落一室,屋内一片静谧。
被中的人原本睡得香甜,可是晨光刺目,她的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过来了。
叶槿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比没睡之前还要累。
她记得因为临近毕业,自己已经把兼职都推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劳累过度的反应。她昨晚明明也没做什么
花洒c床单c白光走马灯似的从眼前闪过的片段,让她瞬间清醒。
她猛地睁开眼,眼珠飞快地转动起来。
黑白色的陈列,空旷的大房间,这已经不是她住的那个小的挤不下的储藏间了。
她小心翼翼掀开身上的被子,朝里面瞄了一眼。
好吧,她真的和陆廷深做了
她忍不住捂住脸,片刻后,手指分开留出两条缝,圆溜溜的眼睛瞥向身边。
另半边床空荡荡的,连余温都早已散去,显然那人已经走了很久。
她放下手,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惆怅,或许二者皆有。
果然,在他眼里,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她暗自告诫自己:不过是睡了一晚,难道就睡出感情啦?别天真了,陆廷深那种人,睡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呢。
想到这儿,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像是猝不及防舔了下酸柠檬,腮帮子都胀得生疼。
她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才把这股莫名而来的情绪从喉咙压下去。
“我一定是太饿了,饿得泛酸水。”她喃喃自语。
她这样告诉自己,努力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