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别人情绪的变化就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在虚无感出现之后这种天赋更进一步,甚至成了一种特别的直觉,似乎赵航也有类似的感觉。
阿察给我的感觉是赵航能够战胜。
而这个王怀,我和赵航都不能战胜。
这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平凡到那些掮客团队都不会去收集情报的老头,一个普普通通的牧羊人,怎么可能会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然而事实上,我在心中的描述还不够准确,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和赵航加起来都不能战胜王怀。
站立在那里的牧羊人,非常的强!
不是去考虑利益c得失c自身的安危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了,如果我不站出来对敌,我们将会在这里被各个击破,然后整个涪州青帮铲除计划就算是失败了!
所以我站了出来:“将我们全都打趴下?事情可不会如你所愿。”
“大哥说得对!老头儿,你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就老老实实回棺材里躺着去吧。”赵航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他倒是巴不得我疯狂挑衅王怀,然后跟他打一场,“你非要找死,我们也不介意提前送你进棺材!”
这吓了我一跳,你是真看不出来王怀的实力还是装傻啊?用得着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吗?
王怀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少年了?我王怀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挑衅了?我就来秤秤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极意,究竟有多少斤两吧?!”
一个眼神个表情次呼吸c甚至是一个动作的轻微变化——这些细微的东西在瞬间累积起来,让王怀的存在感在我的感觉之中疯狂膨胀,他的精气神已经提升到了极限。
他认真起来了。
他准备好了。
他进攻了。
王怀猛然一跃,他并没有跃起多高,但却横跨了足足八米,这种不可思议的技巧不由得让人想到了两个字——轻功!总之就是这样的轻功,让王怀在倏忽间横跨近二十米的距离接近了赵航,然后一棍递出!
我只能用“递”这个说法,因为这一招里包含着刺c扎c劈c打等数种力道,不管赵航以哪种方法进行格挡,下一瞬间这根棍子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攻击方式打在赵航身上。
幸亏,他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虚无感侵占我思绪的一瞬间,我便“学会”了王怀的轻功——应该说是我意识到了“啊!原来还可以这样”,一步接近三米,这是我身体还有技术的极限,但我距离赵航的距离原本就比王怀距离他近。
所以我几乎只比王怀出棍慢了零点几秒,手中的伞重重劈在他的长棍上,在压下长棍的瞬间借力,握住伞柄的右手抽出刺剑,一个打旋之后刺向了王怀。
王怀抽身后退,不慌不忙缓缓道:“第二个极意?而且还是如此相似的两个极意,有意思你们精通的兵刃,也都是很不常见的奇形兵刃啊。”
“不需要留手!”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径直朝王怀冲去,王怀又是一棍递来,我左手按下开关,伞打开了——关于伞布会不会被洞穿我根本毫不怀疑,这个特制的伞布要毁坏可是极难,只不过伞架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声音,虽然伞布能撑很久但伞本身质量科没什么特别的。
王怀的木棍从光滑的伞布表面滑开了,我在这枚特殊的盾牌掩护下,再次向王怀刺出一剑!
王怀以进为退,沿着长棍滑开的轨迹向前踏步,恰好躲开了我的刺剑;但就在这时,从我的右边,赵航已经接近,将王怀夹在中间,双刀划出一道弧光,由下至上发起致命的一斩!
王怀拉回棍子挡住了这一斩,代价不过是棍子上的两道几乎没有距离的刀痕。同时他一拉一推,就直接把赵航推得倒退连连。
而我回剑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