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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皱了皱眉头,但什么都没有说。
“走吧,时间到了。”他看了看表,对众人点点头。可是霍晓夫却竟直撞开了他,昂首挺胸地向紫枫林里走去。这一切莫孤雁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
“属螃蟹的啊,这么横。”徐静蕾柳眉倒竖,在为阿尔贝打抱不平。
阿尔贝摇摇头,并没有怎么生气。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他见多了,若是留下必然会给团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三人即将迈入紫枫林的时候,莫孤雁叫住了他们。
“喂,可以的话,还是帮帮他吧。”
阿尔贝转过头,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脸上的皱纹不少,不过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可看起来却比同龄人苍老劳累了许多。那一身高大的骨架看起来威风凛凛,可是阿尔贝却仿佛听到了关节生锈嘎吱作响。
他点点头。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湖泊。
明明正值六月,湖面上却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只木舟孤零零地靠在岸上,两三朵芦苇失了生气的低垂着脑袋。
湖中央只有一座小亭子。亭顶四周高高翘起,像极了妇孺皆知的醉翁亭。
老人端坐在蒲团上。他的胡子眉毛又白又长,垂落下来,融为一体。额头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又一道,让人数不清了。
那顶象征着地位的牛骨帽挂在朱红色的法杖上,斜靠于亭子的一角。
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小石桌,对面则坐着一个满脸稚气未脱的小正太。
“将军!”小正太佩波不比往日,身穿一件夸张的大红袍,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纹理和白色的羽毛。
“这是围棋将什么军?”老人的胡子直哆嗦。不用猜也知道,花白胡子后面估计又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下在此处你这块地两个‘眼’尽失,不是将军是啥?”佩波坐在一张中规中矩的小板凳上,那看上去是幼儿园小朋友的专座。可他却一脚蹬在桌子上,另一只脚翘起了二郎腿,大概是什么“幼儿园恶霸”的形象。
大祭司看着佩波的鞋底,竟是有种按着这熊孩子暴打一顿的冲动。平常谁见到他不恭恭敬敬?就是那个最不讲规矩的徐鸣雨也要鞠躬敬礼。偏偏面前这个人无所顾虑,仗着长得可爱为所欲为。
不过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佩波晶,时雨岛圣耀骑士团团长,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
“他们在这待多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长的不可思议的白昼。”
“时雨岛的一天有36个小时,可是以‘天’为单位的生命长度并没有发生改变。再加上这里浓郁的元素能量,所有生物的寿命大概是外界生物的一倍多。那群小家伙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这里的不可思议。”
“别装的那么老气横秋。”大祭司瞥了一眼故作深沉的佩波,这个家伙此时此刻用右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像极了罗丹手下那个著名的‘沉思者’。
“你自己也不是一个小屁孩吗?”他落了一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好一个白鹤亮翅!”佩波惊呼。听到这话大祭司的脸又是一黑,每次聊天他都听不懂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我好歹也活了五十年,怎么可能是个小屁孩呢?”他说。
“可是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样啊。”大祭司的眼睛有幸灾乐祸的神情,让这个熊孩子吃瘪是难得的事。
“那我也不想啊。”佩波挠头,“而且我心理年龄也不小啊。”
“说实在的,你的心理年龄也不会太大。”大祭司说道,“就拿你把阿尔贝定位‘祖血’这一事来说,你太冲动了!”
“哦?那么请叫大祭司,哪里冲动了?”佩波坐正了,像是一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