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声,姜绿芜从床上弹坐起来,她苍白的脸上全都是汗,神色惊慌不已。
下意识的单手捂住左肩,左手手指蜷缩起来,恍惚的伸进嘴里,牙齿狠狠地咬住,她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眼睛直愣愣的看向白色的墙壁。
她此刻深陷在刚刚的梦里无法自拔,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傅斯年就是个怪物!
看着她惊醒过来,连忙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有着傅斯年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担忧。
终于,姜绿芜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下意识的扭过头,发现是傅斯年。
梦里的场景迅速的传到她的脑子里,下意识的向墙角里缩去。
看见她这个动作,傅斯年皱了皱眉,眼睛里有些不满,想到她肩膀上的伤,耐着性子问道:“感觉怎么样?”
她离的他又远了一些。
“嗯,嗯。很c很好。”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慌失措,因此也忽略了傅斯年语气里的担忧与惶恐。
他有些不耐烦,一时间病房内,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些什么。
慢慢的,姜绿芜有些回过神来了,想到了枪击的事情,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依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傅斯年,问着颠三倒四的问题:“是不是你做的?”
见状,傅斯年挑了挑眉,嘴角下压:“是”
回答的干净利落,如此爽快的回答,竟让姜绿芜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身体怎样?”
“还行,就是肩膀有些疼。”
不着痕迹的,傅斯年跳过了这个话题。
“刚刚做噩梦了?”
姜绿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回答说道:“嗯,是做了一个噩梦,真的好恐怖。”
见状,傅斯年沉声道:“梦终究是梦,没什么可怕的。我们清醒着的时候,可怕的事情更多。”
忽然,姜绿芜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听起来有一种脆弱的美感:“真的是你做的吗?”
傅斯年了像是愣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自己主动提出来。
他沉默了一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冲着姜绿芜点了点头,脸上是一副无所谓。
看见他点头,她咬了咬下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知道吗?当时我也在他的车里?”
一旁的傅斯年表情晦涩不明,他轻轻的说道:“知道。”
莫名的,她只是觉得心下有一些疼痛和失望,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知道我差一点就真的死了,只差一寸,从肩胛骨到心脏只差一寸!”
“知道。”
傅斯年的表情淡然,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的愧疚。
“你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情怎么办?”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那天早上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然后怕我坏了事就没有告诉我?”
“是。”
听到了他淡定的承认,姜绿芜忍不住哈哈大笑,却又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哈哈咳!傅斯年你的心真狠啊!”
“你不会出事。”他笃定的说道,眼神里的自信让姜绿芜冷笑不已。
“我不会出事吗?那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谁?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去救他?傅斯年,你怎么可以”
闻言,傅斯年的神情也终于有力了一丝不耐烦,他冷笑着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姜绿芜笼罩在阴影里。
“哦?那我问你,在公司里上班的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们是来图谋老头子的财产的,不是让你来上班的!”
听到这句话,姜绿芜原本就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神情也有一丝颓败。
她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