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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韶服了药一直昏睡着,高烧一直到了晚上才退了一点,我与苏柽轮番照顾,因何而病只有我两人知晓,故未让其他人留下。

    弟兄们都知大人对捕头而言的重要性,自然觉得理所应当不会过多发问,庄沐萱虽嘴上颇有微词,但因为知道自己鲁莽照顾不好人,又实在太想做好鸡汤将功赎罪,所以沉迷做汤也顾不上争论要求。

    说到底,还是都不知大人是受了重伤。

    说是轮番照顾,但苏柽一直都守在叶韶床侧未曾回过房,累了困了就趴在床边眯一会儿。

    夜里有时叶韶疼得厉害,抓着苏柽不放,捏得苏柽的手掌发白,过后又留下红痕久久不散,但她始终都未抽出过手。

    冬夜冷寒漫长,千帆在屋里起了火炉,才不至于太过难熬。

    大人已经转为低烧,只是有些反复,一直不见大好,因伤得太重,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

    这夜,到了子时,苏柽趴在床边小憩,很快便睡了过去。

    已是熬了三天两夜之久,自然倦乏极了。

    我拿来披风轻轻替她盖上,在旁边坐了下来。

    想起庄五妹吃过晚饭后神神秘秘地拉我说话,有些邀功意味地冲我炫耀,说是牺牲了照顾大人的机会,来成全我与苏柽独处的时辰。

    我静静地笑看着她吹牛胡邹,并未搭腔。

    末了,她难得认真地再三嘱咐,“你主动些!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不要畏畏缩缩不像个男人!”

    “好好好,整个衙门就你最男人了。”

    我没好气地敷衍着,招来她一顿铁捶。

    主动些说什么,又做什么呢。

    无非能做的也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苏柽啊,她与一般女子不同,自己的事不需帮衬就可解决,亦无需别人过多的关怀。

    甚至在她面前多说几句话都会觉得自己自讨没趣。

    这般夜深人静时刻,她睡得正沉,我坐在一旁,只看得到她侧颜,听得她呼吸沉稳。

    我确实少有机会可以这样看着她。

    对着叶韶与衙门弟兄时,她虽不动声色却悄然暖似春风。

    对着贼匪强盗时,她不多言语却犀利冷冰。

    对着棘手案件,她沉着冷静细心微察。

    对着庄沐萱胡闹乱来,她时而忍耐时而爆发也时而相护。

    叶韶纵然万般依她,说到底多时是她纵着叶韶,纵着他玩心大发,纵着他做任何事。

    她向来悲喜不着于色,这般有能力的人,心中若有苦楚,该诉与谁听呢。

    庄沐萱察觉我心思后,常常在鼓励我主动,我嘴上应着,但实在是无法作何打算。

    我与她不同,叶韶与苏柽亦不同。

    她可以追着叶韶胡闹撒泼,讨好卖萌,大胆起来甚至敢偷亲他了还一脸坦荡荡。

    叶韶躲着她怕了她惊了她,无可奈何宠溺苦笑,但最后干脆由着她来,放弃抵抗……

    这些,都不是我能做的来的。

    我与苏柽,最多止于简单问候或关心,仅此苏捕头与林捕快而已,不会再往前多逾越一步。

    说起来,我是万分羡慕五妹,由始至终都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而我,心中之意似乎是见不得光一般,怕人看出更怕谁挑明了来,怕连捕头捕快的这一步都走不好,自然也无法去奢望什么……

    思及此不禁轻叹口气,将火炉往床侧挪了挪。

    “清宵……”

    我恍然听到大人在轻声唤我,以为是幻听了,回过头才发现大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声音虽小,苏柽却也立马醒了。

    这几日都是如此,看着她睡得熟,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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