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言,唯有他唤得。
想来自己也够不争气了,送人玉佩话都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那人却还是不收,邀人小酌也是被毫不留情的驳回。听着叶韶温润轻唤“画言可否有空陪师兄品茗对奕一番”,自己也只能恭敬的垂首,然后知趣离开。
这夜可真凉啊!但如今才刚八月初……
路过“程记酒铺”的时候,酒铺还未关门,门口高挂的酒旗在这无人的深夜里显得越发孤寂,不禁心下颓然。
罢了。无人相伴便自饮自酌吧!
程老爹身体不好,如此深夜,在守着铺子的是程老爹的女儿程铃兰。见我进门,便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笑着招呼:“林捕快这么晚来打酒啊!”
我点头,道:“两斤竹叶青。”
“八月正是桂花开得好的时节,前几日铃兰和爹爹采了桂花入酿,林捕快可否换换口味,说不定桂花酿入口香醇,林捕快会喜欢呢……”铃兰巧笑盈盈地说道。
我摇头,依旧坚持,“竹叶青。”
什么都不是可以轻易喜欢上的,可一旦喜欢上了,也不是可以轻易放得下的。
她顺了我的意,转身入了后堂,不大会儿,便抱来了一坛竹叶青。她拿了杯子替我满上,又从橱柜里端出一碟花生米。末了轻言提醒道,“空饮伤身。”
这小姑娘年方也有十□□了吧,还记得当面程老爹刚搬来良辰县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长大了。总是喜欢笑,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酒铺只是卖酒,这丫头端来花生米已是足够心细。酒刚到嘴边,我这才自觉若是醉在人家铺子里,实在也不好,毕竟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传出去会坏了人家清白。
“算了铃兰,这酒我还是带走吧。”
只是不在这儿喝要去哪儿喝又该头疼一番了,在家中是万万不能醉的,如此回去,娘和阿姐又该担心了。
轻叹一声便要起身,却不想被她拉住。
“夜深了,传言近日良辰县连连失窃,铃兰一个人看铺心中忐忑,林捕快来喝酒,就当是陪陪铃兰了。”
知我无处可醉,如此说辞倒是不动声色的为人解了难题了。
我便也不推辞了。就着桌子坐下,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
“林大哥可是不高兴?”似是看我闷头喝酒,半晌铃兰才试探着小心询问。
我摇头,一手撑着昏沉的脑袋,只觉得今日的酒真是苦难入口。
昔日包拯包大人有南侠展昭护以周全,公孙策惺惺相惜,如此左膀右臂一齐造福百姓,而今叶韶也只需苏柽一人尽可了。
那人啊,不只是武艺高强羞煞我们府衙一干众兄弟,更擅长分析案情抽丝剥茧。女子如此优秀,总是让人有压力的。
与叶大人站在一起,一个白衣翩翩温润如玉,一个黑衣冷俊清灵浅淡,可真是登对得紧啊……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这酒上头啊,喝多了真是不舒服,头痛,连带揪着心一起痛。
就这样昏昏沉沉间没了意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那日宿醉之后,头痛欲裂了整整三天才缓过来。可又恰巧那时苏柽设了局引无影盗贼现身,一如既往的将最重要的一步交给我来做,结果不慎失手。不但没抓到人,反倒打草惊蛇,此后再怎么引诱,也不见那贼现身,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本就不爱笑,如此一来更是阴郁,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寒着的那张脸却几乎是能把人冻成冰块。
我小心地跟在她身后试图解释,她不回应,也不搭理,我说的越多,她的脸色越是阴沉。
无奈之下只好跪地在她门前负剑请罪。之前我再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