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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兵反倒先起了内斗,于此行而言实在是极为不利。

    “沈大人已经将那些人抓了起来,押在驿站的马厩旁,正准备施以处罚。”易天道。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穿过驿馆的前门,迎面走来的驿巡官见了我,忙含着笑躬身礼了一礼。我无暇去理会他,随易天来到了马厩。

    远远地就听见沈石顷略带怒火的训斥声:“今日你我都是受了圣上之命,运送粮饷前往平州,若是出了差错你们中有谁能承担得了此责任?目无尊法,滋生事端,如此胆大妄为,由此可见你们根本不曾将我与林大人放在眼里!”

    “属下不敢。”

    数十个护兵被罚跪在马厩前的空场地上,褪了上衣露出光着膀子的粗壮背脊,均可见被抽打过的清晰鞭痕。

    我站在原地一一看去,光凭那些人的面容,根本分辨不出是否有青俞门安插的人在内。转念一想,以青俞门的行事作风,也不可能会做出此等莽撞举止。

    于是泰然自若地走近他们,那几个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兵看见我的到来,许是畏怯我会二次责罚他们,纷纷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石顷一改先前的怒容,看向我时,如往常那般客气相对:“少师大人昨晚睡的可好?”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昨夜与我谈及的,如何对付平州山贼的那番计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行人,淡笑着点了点头,又道:“这些人所为何事起的争执?”

    “他们中有人私自将几罐酒藏匿在放置粮饷的马车之上,昨夜偷喝了许多,这才醉酒闹事。”沈石顷温言而不失愤然对我解释着,显然对此事极为不能容忍。

    我听了眉心皱了皱,道:“如此是该严惩。”虽嘴里这样说着,因着以前都是独自行事,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管教这些手下的官兵。

    “我已命人将车马随处都彻查了一番,所有私藏的酒罐均砸碎在地,想必他们也不会再起争执冲突。”

    “既然沈大人这般说了,我也就放宽心了。”默然片刻,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在此地已耽搁许久,还是尽早启程去往平州才是正事。”

    沈石顷赞同的点头,又对那群仍跪在地上的人肃然道:“你们全部跟在后头步行至下一目的地,没有我的准许一概不得骑马赶车,算是以儆效尤。”

    为确保不会在半路因马力不足而误了行程,在驿站处换了一批骏马良驹,尔后我与沈石顷分别骑在马上,率领着铁骑兵队朝北而上。

    一路上除了突临几场骤雨,未出现过什么岔子,而那群精兵护卫,知晓沈石顷绝不姑息轻饶的态度,一时再无人胆敢二次犯事。倒替我这个顶着太子名义,却总是事不关己的少师省了不少心,我也乐得不必在众人面前显露官威。

    不知是否因得无论有何事,我都秉承一个局外人的立场,站在一旁不过多追问,全权听从沈石顷的安排。给那群护卫兵留了个极好说话的印象,身边除了易天,偶尔会时不时冒出几个人,同我东拉西扯的谈笑其辞。

    “少师大人,您可是口渴了,属下这水壶里的水是才打的。”

    突然下起的骤雨迟迟未见雨停,为避免运送的粮饷被雨水浸染,不得已在路途中一个破败且无人居住的旧宅内暂做休整。

    我接过眼前这个肤色黝黑随行官兵手里的水囊,随意倚靠在身旁的门框边缘,饮了一口问他道:“沈大人在何处?”

    “沈大人命人正检查车马上的那些物资。”他连忙回道,又与我并排站着,看了看布满蛛丝灰尘的屋檐外,叹气道,“今日这已是接连遇见的第三场雨了,真道是天公不作美,大人您说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转而想到什么:“今日是离开长安的第几日了?”

    黝黑的男子拧了拧眉,挠了半天头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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