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看着颜如初气到脸色发白的脸,又瞅了瞅对面那个女人云淡风轻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很想跟颜如初一起站出来,声讨那短发女子为什么不用绳子拴住狗。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那女人说的不错,那只恶犬的确是没伤到她们。
即使她们接下来大声质问那短发女子。
从而引来群众围观甚至叫来警察,顶多也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甚至她还不能确保现场舆论风向是否会向着她与颜如初。
因为看那短发女子散漫的睡衣打扮,应该是温华路这一段的女房东的特色。
她之前听她的房东说起过,说这里的房东无论男女都喜欢通宵搓麻将,然后睡到下午才起来。
既然是房东,那么必定认识附近不少的人,如果她们此刻与这个短发女子发生争执,那么这周围的人都会帮衬着这个短发女子。
到时候局面无法转圜,那就难办了。
苏挽睫毛颤了颤,拉住颜如初的手,淡淡地说道。
“如初,我们走吧。”
颜如初惊愕地望了一眼苏挽,她没想到苏挽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她心中愤激,一时就提高了语气,对苏挽吼道。
“为什么要走?你没看到刚才那只恶狗差点咬伤我们吗?”
苏挽并没有在意颜如初言语中的恼意,很快便松开了握着颜如初的手。
“那你去吧。”
颜如初红胀着脸,立刻气鼓鼓地冲了上去,但刚走到半路,那女人身边那条凶神恶煞的狗便开始狂叫,她心里一悸,缩回了脚步。
那短发女人看着颜如初欲前步止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低下头对她的那条狗说道。
“莫力,我们走。”
那条狗汪汪汪地附和了几句,然后跟着那个女人走入巷中。
看着那女人消失的背影,颜如初气极了,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撒气,只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覆盖上了她炽热的手背,她抬头望去,苏挽那双淡漠的茶黑瞳孔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颜如初赌气地别过头去不看她,苏挽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上去能和那个女人理论什么呢?”
“我当然是上去告诫她,下次出门要用绳栓狗绳啊。”
“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
颜如初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我跟你想法一样,想要上去和那个女人理论讲道理,但是我之所以后来放弃了这个念头,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
颜如初怔怔地看着苏挽,问道。
“为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在不相关的人的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与情绪。”
阳光平静地流淌到苏挽的脸上,让她的睫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颜如初沉默地站着,她知道苏挽的这番话说的没错,即使刚才她冲了上去跟那女的理论,看那女的一副散漫无所谓的样子,估计也是无济于事,到头来生气受罪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
“苏挽姐,我们走吧,去你房子里收拾一下东西。”
狭小的房子里,空气很闷。
苏挽的东西不多,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外,就是几套衣服和几双鞋子。
她正思考该拿几套换洗的衣服的时候,颜如初一股麻溜地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
“多带几件嘛,苏挽姐。反正我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在我家多住几天咯。”
说完,颜如初就大力地按上了行李箱的扣子